妮姬塔也是知道这一段故事的,定定地看着嵩淑善,问说:“嵩女士到底为什么要买那么多违禁药物?”
嵩淑善咬着嘴唇不言语。
“是我的意思。”嵩老淡淡开口,“其实是我问医生要安乐死药。医生不敢给我开,但告诉了我这种止痛剂不错,服用了不会有痛苦。所以,我就让妹妹去买。”
众人一时语塞,脸色僵硬地看着嵩老。
嵩老面如枯木,早已被疾病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身躯此刻看着更加干枯,犹如干了水的叶子。他竭力攀住床缘,做出个坐直的姿势,撑出最后一点威严,肃然说:“出去吧,都出去!”
嵩淑善、嵩峻宇、嵩斐梵与妮姬塔闻言面面相觑,但还是头一低,走出了病房。
看着众人散去,嵩老才颓然跌回床上,咯出了一口血。
晚上,嵩老又把律师召来了。
众人心知,却又都隐隐不安:把律师叫来,莫不是要改遗嘱?
但这事儿也不能直接问嵩老、问律师,嵩家三人只得干着急。
嵩峻宇是个坐不住的,径自开车跑去找南凭崖。
嵩峻宇大力地捶门的时候,南凭崖正和谷熏在家里看电视。电视调在了电影频道,正在播放的是那一出把南凭崖和谷熏都看睡在电影院的《东邪西毒》。
想到当初二人那尴尴尬尬、直接睡倒在电影院里的约会,谷熏还是忍不住觉得好笑。
“哪儿有人像我们俩那样谈恋爱的啊?”谷熏笑着揶揄道。
南凭崖直接把手勾在谷熏的肩膀上:“不一样才好。够特别。”
“哧……”谷熏笑了笑,看到了搭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臂。
南凭崖喜欢搂着谷熏,但手臂却会不自然地避开谷熏的后颈。
谷熏大约知道是为什么:因为腺体在他的后颈。
无论谷熏和南凭崖多么亲热,南凭崖都没碰他的腺体。
谷熏忍不住想:为什么啊?是我不够香吗?
作为一个不太矜持的oga,谷熏趁势将头埋在南凭崖的肩膀上,故意露出背后一截光滑的脖子。
南凭崖立即拿出一条披肩,帮谷熏围上:“小心着凉。”
谷熏一脸不高兴的,正想问南凭崖“怎么回事、难道我不香吗”,就听到门外嘭嘭的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