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藻听完以后,也自感慨万分,目光微注司马彦、聂小冰,含笑赞道:“佳话,佳话,真是百世难闻,而今始见的武林佳话!司马老弟与,无为仙于‘欧阳絮之间的无垢情缘,纯洁高尚无比,与聂姑娘的十年之约,更是合情合理妙事!但柴天藻得知这桩故事以后,却有句话儿,要告诉司马老弟。’司马彦问道:”柴老人家有话请讲!。
柴天藻道:。我自‘云梦争奇会’后,便立意畅游东南名胜,这次便是由‘天台’、‘天姥’等山来此。“
司马彦何等聪明?闻言之下,霍然问道:“柴老人家莫非在天姥山中,有甚所见?‘柴天藻点头笑道:”我在’天姥山削成崖‘附近,见着一位容光绝世,美若天人的白衣女子。。
司马彦心中微跳,急急问道:“柴老人家,你……你可知道这位白衣女子姓名?‘柴天藻摇头笑道:
“这位白衣美女武功极好,我明明看见她以绝顶轻功,攀登‘削成崖’峭壁壁顶,衣抉临风,纵目一眺,但等我随后登壁之后,却已渺无人影地,平白失去踪迹!”
聂小冰“哎呀”一声,拉着司马彦手儿,失惊说道:“司马兄,这位美若天人的白衣女子,会不会就是侥幸度劫,无恙归来的:无为仙子‘欧阳絮姊姊?她在’削成崖‘峭壁壁顶,突然失去踪迹之故,定是进了秘道。”
司马彦也深有此感,遂惊喜交加地向柴天藻长揖为礼,含笑说道:“多谢柴老人家见告此讯。司马彦与聂小冰,因急于赶赴:天姥山削成崖‘。一探究竟,就此向老人家告别。”
柴天藻抱拳还礼,含笑说道:“司马老弟不必多礼,天佑古人,凡百如意,老朽以此二语为祝!我们此番别后,也许要等‘八霸帮’开帮的四月初一,在‘六谓山恶鬼谷’中,再相逢了。”
话完,彼此便即含笑而别,“黄山逸叟”柴天藻仍自游览“括苍”景色,司马彦与聂小冰则双双展足轻功,电掣云飘般地,向“天姥山削成崖”赶去。
司马彦认为此行倘若获‘无为仙子“欧阳絮的复生讯息,则聂小冰的心中,定会因”十年之约“,转瞬冰泪,而甚到异常难过。
故面他一路之上,始终是在盘算怎样处理聂小冰与自己之间的这段高尚诚挚感情,才能对人对已,两无所憾?
但一直等到双双抵达“天姥山削成崖”的峭壁之下,司马彦也不曾从聂小冰脸上看出丝毫凄怆神情!所见到的只是一种湛湛神光,及绝慧矫揉造作的满面喜悦之色。
越是这样,司马彦便越是对聂小冰的高尚情姆,自然而然
地,加深敬爱,终于在开始施晨轻功,攀登以前,拿定主义,向聂小冰以一种极为诚恳的神色,庄容说道:“聂贤弟,在我们尚未攀登峭壁,进入秘洞之前,我有一项请求。务必要你答应。”
聂小冰微笑说道:“司马兄你怎么这样说话?你无论要求我什么亭儿,我都会答应你的。”
司马彦含笑说道:“我要求把我们所定的十年之约,略微改一些。”
聂小冰闻官,颇觉意外,愕然问道:“司马兄是想怎样修改?”
司马彦笑遭:“此次进入秘洞,倘若仍未发现‘无为仙子’欧阳絮有劫后重生迹象?则我们依旧履行我们的十年之约。”
聂小冰点头笑道:“这是自然,不过在我心灵感应之中,仿佛觉得司马兄此次一定可以见着我那劫后重生的欧阳絮姊姊。
司马彦继续说道:“但万一真如贤弟所料,发现欧阳仙子,业已劫后重生,则我却请求贤弟,略改前约,不要飘然面去。”
聂小冰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凝视司马彦有顷,秀眉微扬,含笑问道:“司马兄,我们都是直心肠人,不妨大家把话儿说明白一些,你打算要我怎样?”
司马彦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司马彦虽对欧阳仙子,衷心钦摹,欧阳仙子的直泪遗书之内,也对我款款留情,但人生若梦,结果如何?尚难加以断
定,司马彦不敢存得陇望蜀之心,祈求贤弟与我莫再分离,永为兄妹。“
聂小冰一双妙目之中,也不知道是由于悲伤?还是由于喜悦?泪光浮动,点了点头,幽幽答道:“司马兄,你这桩请求,我可以答应。若以‘含笑看檀郎,与人情意长’和‘飘然游四海,忍泪对相思’等两种情况,比较起来,前者可能会比后者,凄冷万倍!”
司马彦“呀”了一声,剑眉双蹙,正待说话,聂小冰却把幽幽神色一收,含泪娇笑,叫道:“彦哥哥不要说了,我们一言为定,我这做妹妹的,应该赶紧替哥哥找花嫂子去。”
语音方落,娇躯已腾,一纵便是四丈有余,登上峭壁!
司马彦此时心中充满一种说不出来的怅惘情思,痴望聂小冰背影,俊目之中,也自泪光闪闪。
聂小冰攀登七八丈后,末见司马彦随来,不禁驻足回头,笑声叫道:“彦哥哥,是识逮老马,怎的不来?我又拽不到那秘稠人口所在。”
司马彦播头一叹,举袖拭去颊间泪渍,雷衫飘处,也自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