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那边坐公交车过来应该需要不少时间,我先打了一百过去,让她打车来。我可能是习惯没钱了,见不得自己卡里有余额,想到这我扯扯嘴角自嘲地笑了下。
南思齐来了,一开门她就搂住我,力气用得很大,跌跌撞撞地把我往门里推。刚关上门就压着我在玄关亲吻,双手紧紧握着我的腰。
这就是我跟她提的要求,我说我想要玩强制play,再来点dirtytalk,让她主动点。我是想逗逗她来着,没想到南思齐演得挺不错,可能真缺钱了。
“我、我要去洗澡吗?”
刚把我按在床上她就露馅了,这话一出就没有一点强势的氛围了,让她强硬点还是太难。我正想笑话她,突然有两滴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脸上,我顿时愣住了。
南思齐哭了,眼泪一颗颗往外滚。
我瞬间觉得有点没意思,也没心情和她继续了。强制play最多当情趣玩玩,我也不是真的想逼她干什么。
我问南思齐:“你是不是不愿意?”
“没有,对不起……”
道着歉,眼泪却止不住。她没有哭出声,并不烦人,但还是让我觉得有点焦躁。我把南思齐从我身上推开,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的心理倒也好猜,脸皮薄呗,好久不联系我再联系就是要钱,过意不去。再加上我们都关系本就见不得光又不道德,承受不住了。
毕竟是喜欢了好几个月的,我不想跟她说重话:“你要是真不愿意就算了。”
我想翻身下床,被南思齐拽着不让走。
“对不起我不该太矫情,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只是,我只是……”
她的状态不太对,不仅仅是在哭。南思齐额角就冒着细汗,嘴唇苍白还蹙着眉毛,看上去不像是紧张反而像在忍痛。我想起刚刚她边亲边扯着我往卧室走的时候不熟悉地形撞到了柜子。砰得一声声音还挺大,当时我就想问她没事吧,但她的吻太密集,我找不到空隙说话。
“腰撞疼了?”
她摇了摇头。我以为她又不好意思了,让她躺下,结果南思齐一动眉毛皱得更厉害。我以为撞得不轻,但掀开衣服一看,没留下什么痕迹。
南思齐紧咬着唇,看上去十分难受,这样子让我觉得有些眼熟。
“不会是痛经吧?”
南思齐蜷了蜷身子,我觉得我说中了。这么一想刚开门的时候她神色就不对劲,只不过我没在意。
我叹了口气,准备起来给她找布洛芬。
“别走。”她突然抓住我,讨好地在我脸颊上亲来亲去,“我没关系……真的,我可以继续。”
“都这情况了还继续什么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南思齐说着说着眼眶更湿了,泪水拉不住闸似的往外流。
我吓了一跳,皇天在上,我没凶她啊,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我没找你是因为我以为你在忙,真的,我怕打扰你。”她不断擦着眼泪,“对不起我不该哭,你、你别走……我可以继续,你想怎样都可以,真的,别走,求你了……”
南思齐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没找到正式工作前打零工,被店长骂了一次时以为天都有掉下来了。怕被开除,被骂得难听想哭,很累,想辞职,又怕吃不起饭。一个月整不了多少钱,还要还债,最后眼泪只能窝在被窝里往心里流。
“我不走,我就是去拿个药。”
她终于松开了手。
我不想安慰南思齐,也挺没有耐心。我理解不了那种因为过去的自己没能得到关怀,于是通过关怀别人填补遗憾的心情。我只会想,如果我当初没有人关心,南思齐凭什么能有,所以我也不想关心她。
但给痛经的人拿个布洛芬是另一回事,换谁我都会帮。
南思齐吃了药,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不再流泪了。我给她把被子盖好,坐在她身边玩手机。
“我今天……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