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是个剑修?之前十几年,你演我呢!
可是再不甘也咽了最后一口气,章含山将剑从他胸口□□,看着其他人:“你们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
有人问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他们追了十几年才算是看明白,这人根本就不是混不下去的散修!
这一身剑术,没有几十年哪里能练得出来?
章含山直接出剑,待将其他人尽数斩杀,只余下一个还剩下一口气的,才缓缓道:“我是何人?区区离殇剑章含山罢了。就我这点儿微末伎俩,在我们剑宗都排不上号。”
说完,帮最后一个槐白坊的人阖上了双眼。
将剑上的血擦干净,收剑,他胸中的翻涌还没能止息。
这些年东躲西藏,新伤叠着旧伤,他甚至连挥动离殇剑都不能,这柄曾在沉剑池求来的剑也只能被埋藏,但现在,所有的压抑和消沉,终于在这一刻,尽数荡平。
他终究没有给宗门丢脸。
叶炽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在四散乱窜魔气的笼罩下,光线有些泛红。
她不停的揉着额角,脑袋瓜子嗡嗡响,仍旧疼得要命。也是无奈,她的生机之力几乎可以治愈一切外伤和病痛,唯独对识海创伤没用。
禁制外头,章含山正在熬粥,还是叶炽许久都没喝到的灵米粥。
她当即收了禁制:“四师兄。”
章含山见她脸色不好,也知道神识损耗没这么快恢复,但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只好先端来一碗粥。
真香,叶炽接过来喝了一口夸赞道:“好喝!也是真的想家了,这味道竟有些像宗门灵田种出来的灵米味道。”出来快四年了,她地里种的那些菜蔬西瓜怕是阵法都保不住了。
章含山也是一脸怀念:“这就是咱们宗门灵田种出来的灵米。”
只有这些了,如果不是小师妹,他也不舍得拿出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叶炽预备邀请他一起回辰华,谁知章含山当先一步:“师妹不是想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何不回宗门么?”
叶炽神色一肃,听章含山讲述起来。
原来,大约七十多年前,他同另外四名至交一起来南鼎大陆历练,当时四人正当血气方刚、意气风发,仿佛世间就没有难得倒他们的事。他们也确实一路披荆斩棘,无往不利。
直到在一处遗迹探险之时,因为章含山的一个错误判断,导致四个同伴当场死了两个,剩下两个还有一个因为救章含山而死。
等从那遗迹出来之后,只剩下章含山和沈琅。
侥幸不死的沈琅又哭又恨,一直在责怪章含山,加上他们所处的本来就是一处魔修遗迹,有道是魔无形无相,心魔最是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