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他不甘心,又跑来问:“最近有没有很想要但是舍不得买的东西?”
樊谣正被不专业的合作方气得胸闷,冷着脸答:“我想要每个人都恪守本分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陆远昶自讨没趣地退下。
樊谣后知后觉,面带愧色对他说:“抱歉。”
他们走到海边,夜晚的大海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潮声一浪接着一浪,鼻尖传来咸湿的气味。樊谣自小在山里长大,此刻忽然觉得大海也没她小时候想的那么美。
陆远昶躺在沙滩上,指指天上说:“阿谣,你看。”
樊谣应声抬头,浩瀚繁星接撞而来,她看到了此生见过最美的一片星空。
“其实我想送你的是这个。”陆远昶轻声说。
樊谣学着他的样子躺下,他总是不慌不忙,做什么事都悠然自得。两人仰头躺着,陆远昶忽然伸出胳膊,笑着对她说:“借你。”
樊谣看了眼不远处的同事,犹豫片刻,摇了摇头。
“不用。”
她用包枕在头下。
那晚陆远昶一杯接一杯把自己灌倒了,醉了之后眼睛更加水润,看谁都像在放电。樊谣滴酒未沾,全程没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胖总端着酒杯走过来递给她,她摇摇头。
“你别把自己绷太紧,轻松点,今天是你生日,”胖总劝她,“你得跟陆老师学学。”
回程的飞机上,陆远昶聊起拿破仑。
“在滑铁卢战役失败后他被流放到大西洋上的一座孤岛,有人曾经送给他一副国际象棋,在象棋中藏有逃跑用的地图,但他至死都没有发现。”他兴致勃勃地说,“那座岛叫圣赫勒拿,没有直飞的航班,要到开普敦然后坐游轮……”
“想去吗?”樊谣问。
“想啊。”
头等舱只有他们俩还醒着,一缕射光照在樊谣手里的书上,她低头淡淡道:“那明年生日一起去吧。”
陆远昶笑了:“好。”
樊谣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只有自己知道那一刻心跳如雷。
过了没多久,公司新来了个实习生,樊谣第一次见她,觉得她像一颗粉扑扑的桃子,她有点婴儿肥,红着脸睁大眼睛对陆远昶认真说:“陆老师!我是为了你才来的!”
陆远昶面对陌生人向来腼腆,他一下子有点懵,窘迫地点头说谢谢。旁边人都在笑,小姑娘来公司没多久,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陆远昶的迷妹。没人把她当回事,樊谣甚至没有抽神去记住她的名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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