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玩伴,今遭突然相逢,差一点儿居然没能认出来。
包子,本名张苞,跟三国里猛张飞的儿子同名同姓,不过他的老子就不叫张飞了,他老子叫张有财,就是这家羊肉烩面馆的掌柜。
张苞自小爱吃羊肉包子,名字中又有一个“苞”子,小名就叫了“包子”!
而孟岩小名“石头”也差不多,把“岩”拆开来,就是“山石”的意思,加上小时候的孟岩家教特别严,养成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冷冰冰的,跟石头差不多。
“石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张苞眼圈红红的说道。
孟岩点了点头,他刚揍了一个锦衣卫百户,还抢了对方的官袍和腰牌,确实也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张苞相认,以免带给他不必要的麻烦。
“你先回去,我把面吃了,随后就到!”
“好的!”张苞没多想,点了点头就转身去了。
虽然那个锦衣卫百户根本不认识自己,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如果他只是单纯的面客,到没什么。
张苞的家前面是面馆,后面就是他的家了。
转到后面的侧门,张苞早已在哪儿等候了。
“石头,快进来!”
“十年了,你家还是一点儿没变化!”孟岩走进张家院子,稍微打量了一下,微微一笑道。
“老样子,习惯了!”张苞腼腆的一笑。
“石头,这边……”
一抬脚跨入张家正堂,孟岩一下子愣住了,原本供奉张家祖先的供桌之上,居然摆放着他父亲孟宪的灵位,而且就在孟宪的灵位还在张苞父亲张有财之上!
“包子,这是,我爹的灵位,你爹他……”
“石头,我爹去年过世了,把面馆传给了我,嘱咐我一定要等你回来,孟叔八年前去世,你又不在,所以,我爹就把他的牌位请了回来!”张苞解释道。
“这八年来,每年逢年过节,都是你们父子给我爹烧纸上香?”孟岩胸口起伏不定,压抑着内心情感问道。
“是的,每年清明和孟叔的忌日,我和爹都去坟前祭拜,只是去年我爹一病不起,才由我一个人去。”张苞。
“包子,谢谢你,还有伯父!”
“爹说,当年要不是孟叔,咱家这面馆早就被人给霸占了,孟叔对咱家有大恩,咱不能忘恩!”张苞说道。
“谢谢你,包子!”孟岩郑重的给张苞鞠了一躬。
“石头,给孟叔上炷香吧!”
孟岩点了点头,跟着张苞一起给孟宪以及张有财各上了一炷香。
“爹,我回来了,虽然,我这个孟岩已经非彼孟岩,但是您是我爹这个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我会查明您死亡的真相,还有,拿回属于我们孟家的东西!”孟岩心中默念道。
“夫君,家里来客人了!”一个布衣裙钗的年轻小妇人出现在正厅门口。
“来,石头,我给你介绍,我成亲了,这是我媳妇,胡玉英!”张苞走过去,将媳妇拉进来,一脸的坏笑介绍道,“你认识的……”
“小鼻涕虫!”孟岩一愣,他想起来了,这不是小时候光着屁股跟他们一起玩的那个胡家小丫头,整天鼻涕挂在嘴上,所有人都叫她“小鼻涕虫”。
“夫君,这位是……”胡玉英显然没有认出孟岩来,毕竟她是女孩子,跟孟岩的关系远不如张苞跟孟岩熟。
“他呀,你也认识的,猜猜看!”张苞笑道。
“我,还是不认识……”胡玉英仔细端详了孟岩数秒后,还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石头,小时候咱们常在一起玩的石头,还记得咱们掉井里的那一次,要不是石头,我们两个都没命了!”张苞激动的道。
“你是石头哥?”胡玉英想起来了,她比孟岩小几个月,一直都叫孟岩为“石头哥”的。
张苞比孟岩还大一岁半,不过在孟瑞胡同的这群小孩子当中,十岁以下的,八岁的孟岩是当仁不让的孩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