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似乎对白素心的案子很感兴趣,这几天都在搜集有关的资料。”
“他怎么就知道白素心的案子?”
“可能是姑爷调查过闻小雨的过往,才知道的。”赛霄宇顿了一下解释道。
“你确定不是闻小雨主动告诉石头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以姑爷的性子,嫉恶如仇,肯定是看不得有人被冤枉,尤其还是跟闻小雨有关!”赛霄宇道。
“白素心何止跟闻小雨有关,跟石头也是有关的,你难道不知道?”郭怒脸色阴沉如水。
“我知道,所以感到事关重大,才特意来见您!”
“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石头这孩子命运本来就多戗,现在又……”
“姑爷的性格跟故去的孟大人很像,都是那种认准了事情,不肯回头的人,所以,如果我们阻止他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赛霄宇低头道。
“他们是父子都是这个德行!”
“看样子,姑爷是想要插手这件案子,大人,咱们是不是提前准备一下?”
“你是什么意见?”
“姑爷要做的事情,您阻拦的了吗?”赛霄宇反问了一句。
“这小子属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让他干,他就算嘴上答应了,背地里还是会干的。”郭怒道。
“那就帮姑爷把这个案子翻过来!”
“翻过来,说的容易,这案子是东厂经手的,而且已经送交刑部了,我们怎么插手?”郭怒道。
“我们当然不能插手,可现在姑爷可以插手了!”赛霄宇道,“刑部的那帮蠢材抓姑爷的罪名是,怀疑姑爷是白素心的奸夫!”
“这个哪个混球颠倒是非黑白?”
“一个小角色,捏死他如同蚂蚁一般简单,但就算捏死了这只蚂蚁,还是翻不了案!”赛霄宇道。
“恩,翻案必须有铁证才行,石头不可能是奸夫,白素心案发的时候,他远在大漠,怎么可能跟白素心通奸,这一点根本没有人相信,石头这混小子一定故意隐藏了身份!”
“刑部那些人,平时办案也就会用刑,还不如我们锦衣卫呢!”赛霄宇,“抓姑爷的那个官儿,刚到提牢厅履新,估计也是个棒槌,这种人为官,得冤死多少人?”
“白素心的案子,如果翻案,你觉得有多大的把握?”郭怒问道。
“如果我来办这个案子的话,有一半的机会可以翻过来,但如果是姑爷的话,我说不好。”赛霄宇摇了摇头。
“说不好是什么意思?”
“姑爷做事每每都有出人意料之处,说实话,我们对他在大漠这十年了解的太少,我也不知道他会出什么招数。”赛霄宇讪讪一笑道。
“那你手里可有证据支持他?”
“有一些,但我们毕竟是在东厂后面介入的,而且还是悄悄的介入,大人是知道的,东厂那些人做事也是很谨慎的,所以,有价值的线索并不多,而最大的破绽还是案子的本身,白素心的奸夫没有找到!”赛霄宇道。
“虽然如此,但白素心毕竟从表面证据看是从犯,按照大明律法,杀人本就是重罪,何况他杀死的还是自己的未婚夫,那焦家姐弟还告她平时忤逆不孝,虐待继母和幼弟,平时衣着艳丽,行为轻浮,所以才会被判了凌迟!”
“忤逆不孝,虐待幼弟,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指控,事实上,白素心被继母欺负,如果不是白父遗嘱,将素心斋交给白素心经营,白素心恐处境更糟,至于举止轻浮,那见仁见智了,白素心是素心斋的老板,总不能板着一张脸对客人,笑脸相迎那是自然的,这如果算是轻浮的话,那做生意的一个个不都是轻浮之人?”赛霄宇。
“一个年轻女子,抛头露面却是有些不妥。”
“那也没有办法,素心斋的糕点制作的秘密都在白素心的脑子里,她不抛头露面,素心斋就得关门了。”
“大人,我现在担心的是,刑部的那个昏官会对姑爷用刑。”赛霄宇道。
“那也是他自找的。”郭怒哼哼一声。
“是,姑爷自找的,不过,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吧,眼看就要小姐就要跟姑爷成亲了,这个时候要是让刑部这帮孙子给打坏的话,拜天地倒是没问题,耽误入洞房那就是大事了!”
“这倒也是呀,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
“现在去捞人,肯定会坏了姑爷的计划,保不准姑爷就打算以此事为借口介入白素心的案子,这一去肯定会搞砸了,最多处理个把昏官。”
“那就明天一早,让人去刑部衙门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