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陪你家掌柜的说说话,她受了些惊吓。”孟岩唤来林怡,吩咐一声。
前院正堂。
梁一飞跪在地上,五花大绑。
“大人,搜查过了,这是他身上的东西,应该是个惯贼!”范西平拿着一包东西,放到孟岩手边的案几上,禀告道。
孟岩瞄了一眼,有铁丝,飞爪、绳索和铜管等东西,这些装备显然不是普通人拥有的。
“你叫什么名字?”孟岩问道。
梁一飞右手腕被拗断了,疼的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喘气来回答孟岩的问题。
“公子爷,他的右手让您给你拗断了。”沈聪道。
“你没给他处理一下一下?”孟岩问道。
“没有您的命令,我不敢给他接回去!”沈聪讪讪道。
“去给他把骨头接回去,本官做事一向是很人道的!”孟岩幽幽一声道。
“是!”
沈聪走过去,在范西平的帮助下,将梁一飞的右手手骨给正了回去。
整个过程,这个梁一飞居然咬着牙,一声痛都没叫。
这个贼倒也有几分骨气。
沈聪并不是第一次给人正骨,之前姜峰等人也有受伤的时候,也都是他给正的。
沈聪的动作很快,也就一盏茶功夫,梁一飞的手骨就正好了,并且还上了小夹板。
“能给我一碗水喝吗?”骨头正好之后,手不那么疼痛了,梁一飞精神恢复了一些,开口道。
他知道,既然自己落入对方之手,不配合的话,吃苦的还是他自己。
孟岩点了点头,对于敌人,他还是尊重的。
沈聪给他倒了一碗温水。
“谢谢!”梁一飞左手接了过来,仰着脖子一口喝进了肚子,立刻感觉好多了。
“我叫梁一飞,江湖人送外号:梁上飞!”
“哦,梁一飞?”
“大人,这个名字我知道,是刑部通缉数年的大飞贼之一!”范西平惊呼一声。
“老范,你跟本官说一说这个梁一飞!”孟岩颇为惊讶道。
“喏,大人,这个梁一飞是山东人士,年幼便父母双亡,跟一个叫胡二进的盗贼学习偷盗之术,很快就青出于蓝,胡二进在一次盗窃的过程中失手被擒,官府判了一个绞刑,梁一飞偷走了挂在城门口示众的师傅胡二进的首级,并且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年,梁一飞就有了梁上飞的江湖匪号,他才刚满十六岁……”
范西平居然将梁一飞的经历如数家珍的说了出来,不仅孟岩听的滋滋有味,就是那梁一飞本人都感到异常吃惊,自己的经历,这么这样一个陌生的人知道的这么清楚?
之后梁一飞每每做的大案,范西平都娓娓道来,宛若亲眼所见一般。
一直到六年前,范西平停了下来。
梁一飞清楚的记得,六年前他栽在东厂之手,之后他就开始了替东厂干活。
“六年前,梁一飞失踪了差不多三个月,后来,京城便发生一件案子,手法酷似梁一飞,但是这个时候的梁一飞似乎不再独来独往,他所盗取的东西也不再是金银珠宝,而是官员相互之间来往的机密信件!”范西平继续说道。
孟岩明白了,梁一飞一定是卖身投靠了某个组织或者机构,成为这个组织机构的爪牙,那他自然不需要盗取财物为生,因为有人会供应他的日常消耗。
而他不在盗取财物,受害者损失的也就是一些看似不值钱的信件或者其他物品。
这样一来,如果受害者心理有鬼,自然不敢报案,反而会因为秘密泄露而受制于这个机构或者组织。
而现在一个事实基本明了了,梁一飞背后的组织和机构就是东厂,即便不是东厂,那也跟东厂是有密切关系的。
“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事情?”梁一飞吃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