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两人完全不顾他的良苦用心,原本都是脾气很好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何却听不得一点劝了,目光投向对方皆是锋利逼人,手中武器亦是蠢蠢欲动。
朝玄茗之只好一边握住一个人的手腕,想缓解气氛:“说实话,我头一次有那么为难的时候,你们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伏霜泽神色间冰冷难去。
凰诀垂头,不知道是在反思还是在憋气。
两个闷葫芦一言不发。
气氛仍然僵硬。
这时候一直强撑着的古江寒实在忍不住咳了出来,凰诀神色一乱,连忙向他跑了过去:“寒公子!你怎么样?”
那先前情绪明明已经稳定下来的焰鬼王却突然神色一厉,夺了胜冰的刀向凰诀砍了过去。
凰诀不备,朝玄茗之皱眉,隔空拍去一掌,不过有人比他先一步挡住了刀锋。
风影剑凌寒若雪、剑影如风,古江晴来了。
她一剑隔开焰鬼王,迅速的扫视了现场,在看到古江寒伤势时皱起眉头,问凰诀:“怎么回事?”
胜冰一丝大气都不敢出,什么叫最坏的情况?这就是最坏的情况!还有朝玄茗之怎么这么自然的掺和进来了?“师兄”是怎么回事?
凰诀俯首,惭愧道:“属下保护不力,让寒公子受伤,请主上责罚。”却不知为何没有说出实情。
古江寒道:“长姐,不关他的事。”
他身上的伤痕其实很容易辨别出来是被什么武器所伤,古江晴扫了眼插在墙壁上的那把长刀,知道乃焰鬼王所为,可她看也没看焰鬼王,对凰诀道:“带江寒去疗伤。”
然后转向伏霜泽:“伏宗主?”
神色冷然,全然不见往日里的和煦温雅。
伏霜泽却抬起魇云刀指向凰诀,冷着声音问:“七年前,苍临国沧浪河岸,趁流民之乱暗杀伏霐泽的是不是你?”
怒气勃发,山海不可阻。
伏霐泽的尸体他反复探验过,记得伤痕,今日焰鬼王与凰诀先交手时他便警觉了凰诀的出手习惯。
朝玄茗之一愣,略一思忖,联想两宗恩怨,很快想通了前因后果。
今日之事,不好了结了。
凰诀脸色慢慢变的惨白,抬起头来。
古江寒一急:“凰诀!”
凰诀却还是上前,向魇云刀走去,道:“人,是我杀的。”
他似乎做好了某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