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正宫皇后,是所有皇子的嫡母,您选择谁,谁就是燕国未来的主子。”
皇后掩口笑道:“这样的话可是大逆不道了,立储之事,自然由陛下圣裁。”
“娘娘不想为陛下分忧?”
皇后收了笑,瞧了云蘅半晌,问道:“你既已择了七皇子,难道是要本宫同凝安宫的那位联手?”
云蘅轻轻捻了捻手指,眼底清亮:“非也,娘娘觉得清菱宫段嫔如何?”
赏梅宴
皇后有些意外,段嫔和六皇子实在是没什么存在感,一时提起来连她自己也有些茫然。
慕容皇后轻轻一笑:“六皇子拓跋泓?知意姑娘,你莫不是在同本宫玩笑?”
云蘅也笑了笑:“娘娘可知如今六殿下身在何处?”
“自然在府中,段嫔柔善疏于管教,两位贵妃更是未将他们母子放在眼里,便是陛下召见,泓儿这孩子十次也有七次是称病推辞了的,听闻前些日子还流连烟花柳巷,莫不是与知意姑娘因此结缘?”
云蘅摇摇头道:“民女并未见过六皇子,同他也不曾有交集,只是这些年也曾注意过几位皇子罢了。看来连陛下与皇后娘娘都不知道,月前,六殿下暗中去了大梁,亲上琅琊阁,问了一个问题。”
“琅琊阁?”皇后一惊,“是那个号称无所不知的琅琊阁?你说泓儿亲自去了?”
“是,至今未归。”云蘅道,“娘娘若不信,只派人去府中一探便知,六殿下行事谨慎,只怕连段嫔也不知他的去向。”
慕容皇后垂眸若有所思,原以为是个不堪大用的草包,却不想能在燕都众人的眼皮下消失月余而无人知晓,六皇子府上更是没有半点消息,可见其御下之严。
“那你可知,泓儿在琅琊阁问了什么问题?”
云蘅伸手替皇后续茶:“琅琊阁消息隐蔽,恕民女无从探知,但想来必是大事,否则也无需冒险亲自走一遭。”
皇后微掩茶盏道:“可即便如此,段嫔在陛下面前素不讨喜,本宫与她哪里有胜算呢?”
“娘娘英明,又如何不知,段嫔出身低微,六殿下也必然想攀附慕容氏这棵大树,日后宫里宫外仍以娘娘为尊,可若娘娘选择了赫连氏,只怕功成之日,这燕都便容不下慕容一族了。”
慕容皇后神色微厉,将茶杯磕在桌面上:“放肆。”
云蘅站起身行了个礼:“民女失言了。”
皇后吐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本宫不曾怪罪于你,你且起来,不过本宫倒是奇怪,四皇子拓跋渊在朝中一向有贤王之称,他的母家虽比不得赫连氏的风光,却也比段氏的出身好许多,知意姑娘便从未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