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青黛笑着点头,“我如今算是看出来了,姑娘的心里全都梅宗主的事,既然姑娘脱不开身,我就先去金陵替你看着。”
云蘅捏了捏青黛的脸:“好青黛,金陵城里有十三先生和宫羽姐姐,想必都是妥当的,我要你去看的,是阿珏留下的那些暗线,隐藏了十年,一直未得启用,我怕有些人心思就变了。”
青黛点点头:“姑娘送来的卷宗我都看了,我会小心行事的。”
云蘅又道:“还有一事,太子身边有一侍妾,名唤倾颜,她也是我们的人,当年她发现太子身边有一个叫缎锦的女子,是秦般弱的手下,誉王的人,但我想太子不会不在誉王身边安排人,你去联系她,看看能查出来什么,这很重要。”
“是。”青黛行了个礼,皓腕上的玉镯晃了晃。
云蘅眼前一亮,抓过来问道:“咦?这个玉镯,好漂亮啊!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青黛霎时红了脸,垂了头,羞恼道:“姑娘什么好东西没有,怎么就偏偏瞧中我身上的镯子了?”语毕便跑回了善堂。
云蘅无辜地挠了挠头,这丫头怎么回事?
翻过年,廊州的人似乎少了些,黎纲已经在准备进京的事,他是一定要跟去金陵城的,卫峥又要操持药王谷诸多事宜还有八月的婚事,更是忙得错不开身,原本打算去北燕看美人的蔺晨也被梅长苏抓来做事了。
“喂喂喂!”蔺晨不满地在寒冬腊月摇着扇子,“本公子好歹是琅琊阁少阁主,也很忙的好嘛?”
“你有什么忙的?除了每天在山上编些答案来哄人,便是欺负小飞流了。”云蘅埋在金陵卷宗中一边说道。
小飞流在一旁点头:“坏!”
“嘶——”蔺晨伸手去抓飞流,却抓了个空,“好啊,你也跟着你蘅姐姐气我是不是?忘了当初谁把你捡回来的?”
小飞流想了想,仍然严肃道:“坏!飞流不喜欢!”
云蘅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蔺晨瞪了二人一眼,直道是没良心。
“刚过了年,你能有什么事?不如在这贡献贡献自己的能力。”
蔺晨不满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每年年初,我们琅琊阁都会更新各大排行榜,江湖朝堂可都等着看呢!”
云蘅撇撇嘴,她自然知道,苏哥哥是琅琊公子榜榜首,江左盟是天下帮派之首。
“也就是你不乐意,否则蔺晨哥哥一定把你排上美人榜去,到时候提亲的人都会踏破了江左盟的门槛,哎,真是有失公允,暴殄天物了。”蔺晨颇为可惜地慨叹。
云蘅给他一个白眼:“可别了,如今我哪有时间打发他们?不过,我姐姐今年就不在榜上了吧?”
“是啊,”蔺晨合起扇子,“药王谷少谷主与浔阳云家长房嫡女的婚事已经传遍了,公子榜与美人榜的附加条件,便是单身哟,如今公子榜上炙手可热的,除了咱们梅宗主,便是排在第二的萧景睿萧大公子了。”
“对了,你在南楚这么久,陈法师那边如何了?”提起萧景睿,云蘅便想起他的身世之谜。
“呵,你蔺晨哥哥出马还能有失?只要你们在金陵准备妥当了,一声令下,南楚就可以动起来了。”
云蘅点点头,望着卷宗皱眉:“南楚进京,最好的理由就是和亲了吧,如今宫里适龄的皇子倒不少,公主只有景宁公主一个。”
“说起景宁公主,”蔺晨打着扇子凑过来,“我们琅琊阁得到了一个消息,小丫头,你可愿一听?”
云蘅挑了挑眉:“与我所谋之事有关吗?”
蔺晨老神在在道:“说不准呢?毕竟,景宁公主也是皇室中人。”
云蘅看了他一眼,无奈道:“邀月酒楼盈利让你一成。”
蔺晨闻言立刻来了精神:“有银子,一切好说。”便讲起了这个皇室公主的秘事。
年前,景宁公主从一个老宫人那里听来一个传说,说前朝一位公主,为了在宫外密会情郎,叫情郎在天祖坛下挖了一个密道,公主借故途径天祖坛,谎称头痛,说有耳报神命她在坛下设锦幛,焚香祷拜一个时辰。
侍卫们不敢怠慢,立刻严密封锁了天祖坛,公主便得以脱身,从密道与情郎私奔。
景宁公主听了,一日偶然经过天祖坛,按照老宫人所说,竟然真的发现了一个密道,困于皇室多年的公主,第一次得到了自由,也是那一次,她遇到了一个年轻的镖师,两人心生爱意,却身份悬殊,景宁公主便效仿前朝公主,在心腹宫女们的帮助下,同样以此为由,多次从天祖坛脱身,与这位镖师见面。
云蘅无语:“我邀月酒楼的一成盈利,就换了个这么个故事?”
蔺晨摇头晃脑,喜滋滋道:“皇宫秘事,多难得啊,而且我琅琊阁的消息,必然是真的,你们去金陵势必要与这些王子公孙打交道,没准哪天就用上了呢?”
云蘅叫飞流和阿寒合力赶走了蔺晨这只讨厌的大白鸽子,还没思考景宁公主对他们能有什么用,便听说聂铎来盟里了。
云蘅有些惊讶,自从上次霓凰郡主那桩事之后,聂铎许是有心结,又许是心生愧意,已经很久没来廊州了,云蘅皱了皱眉,她直觉是霓凰郡主出事了。
待云蘅赶到前厅时,聂铎正跪在地上,梅长苏颇为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聂铎,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