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蘅抓着一只鸽子走了进来:“蔺晨的信。”
梅长苏取下看了一眼,便丢进了火苗中,嘴角噙了一丝冷笑:“南楚之事已经安排妥当了,宁国侯也跳不了两天了。”复又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便缓和了神色,在纸条上写下一个蝇头小字,把白鸽交给一旁的飞流。
“飞流去把它放飞好不好?”
飞流十分不乐意地慢慢移动出房门,云蘅笑了起来:“方才若不是我先发现了鸽子,指不定飞流又要把鸽子藏哪去了。”
雪白的鸽影越飞越远,飞流依然仰着头一直在看。
黎纲手中拿着一张烫金拜帖从外面走来,见他这般,忍不住笑道:“飞流,在等天上的仙女掉下来吗?”
“不是!”飞流恼怒道。
“好好好,你慢慢等。”
“不是!”飞流大怒,一掌就拍了过来。
黎纲笑着避开,但一进屋门,神色便恭整起来了:“宗主,言公子来拜。”
梅长苏凝目看了拜帖一眼,失笑道:“他哪次不是从大门直接走进来,什么时候这么讲究礼数了?请进来吧。”
访客如云
言豫津快步走了进来,穿着一身崭新的酱红色皮袍。
“豫津来了,快请坐。”梅长苏招呼道。
云蘅从黎纲手中接过茶点摆上了桌子,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言豫津有些淡淡粉红的眼皮上。
“苏兄不用客气了。”言豫津等黎纲和其他侍从退下后,便把茶盅一放,立起身来,向梅长苏深深一揖。
“不敢当不敢当。”梅长苏笑着伸手扶住他,“你我同辈相称,不是这个拜法。”
“苏兄当知此礼不为拜年,”言豫津正色道,“是拜谢苏兄救了言氏满门的性命。”
梅长苏微微一怔,云蘅心道言侯爷终究是把一切都告诉言豫津了,便悄悄退出了主屋,替二人掩好了屋门。
阿寒早在屋外等着了,因看着言豫津来了便没有进去。
“查到多少人了?”云蘅坐在回廊下问道。
“目前能找到的约有十余人,分数大大小小六个帮派,这是名单,至于卓鼎风是否藏得更深的势力,谭老板那边还在查。”阿寒递了一份名单。
云蘅扫了一眼名单,指出了两个帮派:“这两家与我多少有点交情,你今天就以我的名义上门去,限他们三日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