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声脑海里烟花绽放,心尖悸动,点漆般的眼睛呆呆盯着她,有点不知所措。
老婆她,怎么还伸舌头……
沈时霏脖子仰得难受,纪砚声微微俯身,拉近与她的距离。
发梢的水滴滑落,洇在她锁骨处。
冰凉的感觉让她清醒了些,沈时霏脑袋往后撤,心想导演怎么还不喊咔?
怎么办她要继续亲吗?
脸颊好酸。
再不停她可能要ng了。
“咔。”
沈时霏暗暗松了口气,松开纪砚声,拇指食指捏着下颚两端的脸揉了揉。
纪砚声也轻轻别过头,心跳加速,薄薄的脸皮发烫,桃花眼染上了雾气。
两人的嘴都有点红肿。
江鹤摸着胡茬,琢磨了好一会儿,“不错,砚声的眼神很到位,演出了深爱阿蓝的感觉,小霏也挺强势,继续保持。”
听到导演的话,在场不少人都有股微妙的感觉。
他俩真的是演出来的吗?
“但是——”江鹤话锋一转,不太满意,具体哪里满意又说不上来,“先休息一小时,等会儿再来一遍。”
沈时霏的脸颊隐隐发酸,跑到导演身边虚心请教,“江导,我是哪一部分表现不够好?”
“不不不,你和砚声实力相当,尤其是你,表现很让我惊喜。”
江鹤很满意沈时霏对角色的演绎,“不过,在这段感情里,大嫂爱大哥多一点,但你们俩是反着演的,懂我意思?”
沈时霏:“……”
“砚声你也是,”江鹤看到走过来的纪砚声,给他讲戏,“你要饰演的是一个思维缜密、不留情面、果决狠辣,却对老婆百依百顺、疼爱至深的枭雄。”
纪砚声认真向导演请教:“怎么疼爱老婆?”
江鹤:“你收着点演就行。”
纪砚声:“……”
一场雨中的吻戏,拍了一下午才过。
回到剧组定的酒店里,沈时霏虚脱地躺在床上,这辈子都不想再演吻戏。
听到两下敲门声,沈时霏爬起来开门,扯住纪砚声的手,迅速把他拉到室内。
这一层住的都是演员,难免会被人不小心撞见。
纪砚声穿着衬衫西裤,显然是没睡,抓着她的手走到床边坐下。
“我看看。”他把她扯到跟前,眼睫毛垂下来,眼瞳染着清润的光,心疼地盯着她的嘴唇。
沈时霏也在看他。
拍了一下午的吻戏,纪砚声的嘴唇红润,眉眼清晰漂亮,像吸饱了精气的妖,五官愈发夺目。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