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如潮水般涌上脑海,他辗转反侧,干脆起床冲了杯咖啡,来到地下室找沈时霏。
沈时霏是夜猫子,通常在他白天上班的时候才会犯困。
巫隽敲了几下门,果然听到沈时霏还没睡。
他手搭在门把上,往下一拧,拉开一条门缝。
蜡烛燃到了尽头,地下室黑黢黢的,雕塑的轮廓隐约可见。
巫隽站在楼梯上,左手端着烛台往下走:“供电设施检修,电估计要停到明天早上。”
“是么?”沈时霏小腿叠在一起,坐在床沿,手里把玩着一只打火机,火光映亮她精细的眉眼。
巫隽不喜欢别人擅自动他的抽屉。
看到沈时霏手里的打火机,巫隽微微皱眉,话到嘴边被沈时霏打断。
她抬起头,淡淡一瞥,打火机在她纤细的指间灵活转动,语调温柔又轻挑:“夜深人静,来找姐姐干坏事?”
巫隽:“………”
巫隽脑子里冒出几个念头。
她还挺帅。
我比你大,谁是你弟。
沈时霏疯了???
“去把自己洗干净,我不喜欢臭臭的男孩子。”沈时霏关上打火机,像个经验丰富的渣女,审视的目光落在巫隽身上。
巫隽抬起袖口闻了闻,把烛台放桌上:“我刚洗的澡。阿沈,你是在嫌弃我?”
烛台边的头骨反射着暖光,两人晃动的影子映在墙角。
沈时霏凌乱的狼尾头看起来轻狂不羁,巫隽却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冷傲妩媚的味道。
和她平时的目光很不一样,巫隽感到很新奇。
沈时霏没理他,细长手指伸进发根,慵懒地撩了一把头发。
长时间呆在闭塞的里,不和外界接触,精神和心理会出问题。
巫隽猜测沈时霏压抑太久,心里萌生了负面情绪,故意和他怄气。
他俯下身,胳膊撑着床单,柔声问:“后天我休息,陪你出去逛逛,去附近新开的乐器店怎么样?”
看到沈时霏,他总会冒出源源不绝的灵感,暂时先把她留在身边。
沈时霏除了会拉大提琴,基本的常识都不了解,学历也不高,吃不了生活的苦,社会阅历如同白纸。
这个娇贵的小公主,根本离不开自己。
巫隽冷漠地想。
沈时霏果然心情好转,手抚上他俊朗的半边脸,“好啊,前几天我和朋友逛琴行,相中一架钢琴,要一百多万呢。”
巫隽顿了一下,捕捉到她话里的某个词,眼神微变:“你交了朋友?”
沈时霏微微挑眉:“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