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就是想说我调皮捣蛋?”
她揉着眼睛,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他结实的手臂,雾曦玄轻笑一声,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啄:“呵,难道你不调皮?”
黎初雪眉毛一皱,“我要生气了!”她双手叉腰,挺起胸膛:“人家明明是威武霸气的飒爽妖帝,你作为帝后竟然诽谤人家不成熟,调皮捣蛋!”
她的动作稍显激动,原本裹着胸部以下的羽被悄然滑落,在雾曦玄映着晨光的翡翠瞳眸中滑出昳丽惊艳的曲线。
雾曦玄倒吸一口气,飞速捞起被子裹住她,将那娇俏的大宝贝塞入自己瞬间急促起伏的怀抱里:
“是不是故意的?嗯?”
“故意什么?”
黎初雪脸不红心不跳,老神在在地搂住他的脖颈,十指交握,故意调皮地吐出舌头舔了舔粉色的嘴唇,凑近他的耳垂魅惑吐息:“你说什么本帝听不懂。”
“听不懂是吗?”
雾曦玄眯起眼眸,眸光晦暗不明,呼吸粗重灼热:“明知道本君忍了一夜却来招惹,那就让我的陛下了解一下,纵使不能深入(),招惹本君会有个什么下场!”
他劈头盖脸吻上去,黎初雪笑着躲避,雾曦玄却不让她轻易逃脱,双臂交缠着将她固定在怀里,不容拒绝地吻上她的唇,她的脖颈,甚至吻了吻她仍然平坦的肚皮,最后连来不及逃开的白嫩脚丫也被捉住,虔诚地捧在唇边亲了亲。
近日伺候妖帝陛下的侍女们每次清晨进入寝殿,总能看见清新而薄透的晨光里,俊美无俦的蛇君大人拥着妖帝陛下坐在腿上,执着玉梳,修长的手指在妖帝柔顺的发丝间穿梭,唇间含着这样或那样的发饰,正专注地为妖帝陛下梳理长发。
而这时妖帝陛下面对面坐在他腿上,像个顽皮的孩子,总爱拿着女子的花簪发饰在蛇君银色的长发上胡乱比划,有时甚至帮他扎起古怪的发型。
而这些日子的朝会,则令妖都众臣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如履薄冰。
因为怀孕而颇为困倦的黎初雪近来时常会在朝会时睡着,有时底下朝臣正上着奏,她便靠在帝座的椅背上睡着了,甚至还会打起小鼾。
总有不带脑子的朝臣想叫醒她,然而往往刚跨出一步,立在帝座之侧的蛇君便抬眸瞪过来,那眸光冷冽地像是万年寒冰,身后更是静悄悄放出黑蛇张牙舞爪的巨影,似乎只要谁敢发出一点声音,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让他再也开不了口。
朝臣们跨出的那一步只好再小心翼翼地收回,鼻观眼眼观心回原位排排站好。
接下来,每一位上奏的官员都必须压低声音,以蚊呐般的音量奏禀及讨论,有的官员无奈之下甚至用上了肢体动作。
以至于青龙大殿上,常常会出现一群朝臣窃窃私语像是密谋般探讨朝政,实在听不清时,他们便你做动作我来猜,左边朝臣面红耳赤地手舞足蹈,右边朝臣抓耳挠腮地猜谜解惑。一场朝会,愣是整成了人族某种大型综艺活动现场。
然而纵使这样,却无一人有胆量敢提高声音惊动妖帝陛下的睡眠。
毕竟那位兼任摄政妖君的帝后正目光沉沉地盯视众臣,他可不是好惹的善茬,一怒之下说不准又把谁酿成美酒宴请群臣。
——不就是猜动作打哑谜吗?谁小时候没玩过似的。
猜个一年半载的就不信做不到心心相印,心有灵犀!(龙胎孕期三年)
妖都众臣在心里哭唧唧地安慰自己,然后眼睛一亮盯上另一位朝臣,来,咱俩心心相印一下,赶紧的!
每日朝会结束,众臣都像潮水一样争前恐后往外涌,却无人注意到,那位方才气势逼人的蛇君大人瞬间柔和了眉眼,轻轻将仍在熟睡的妖帝抱于腿上,再取来软枕垫在她腰下,小心翼翼地拥着她,微阖双眸满足地深吸一口气,仿佛怀里抱的是他的全世界,而他此刻,无比满足。
用膳时分,是黎初雪最难伺候的时候。
因为怀孕口味突变,很多美食闻着味儿就令她皱起眉头,还有一些吃不上几口就原样吐出来。
每每这时,雾曦玄便心疼地拥着她轻声细语地哄,往往哄上半天,她才撅着嘴吃上几口,而每吃一口,雾曦玄都会给她一个鼓励的亲亲,看着她的眼神里盛满了无尽的宠溺与温柔。
这样的蛇君与旁人眼里冰冷淡漠的他判若两人,像是将冰冷的外壳作为守护她的盔甲,却将最柔软的内里完整地展现给她,奉上所有的温柔与爱意。
每日下午,是三位帝师的授课。
头发和胡须皆花白的帝师每每看一眼面前的学生和“陪读”就不敢再看第二眼,忙不迭地移开视线,咳嗽几声提醒:“学习应当态度端正,坐姿如松……”
他这句话暗戳戳指责黎初雪和雾曦玄的坐姿太不像话。
也难怪他要暗中指责,以前雾曦玄只是坐在一边旁听,分毫不干涉帝师授课,也不会影响黎初雪听课。
但现在,他旁若无人地将黎初雪抱坐在身上,亲昵地搂着她,帮她翻书做笔记,还不时取出酸梅酸枣等零食喂入她口中,温水更是常备手边,过一段时间便温声软语哄着黎初雪喝上两口,有时她使性子不肯喝水,他甚至自己喝了含在口中渡给她。
帝师们觉得自己的眼睛哪怕是氪了金,也迟早被这两人闪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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