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党……程遇贤?晾这些人就算有此贼心,也没有如此大的本事?难道是他?
徐震的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未卜先知刘候温。他心中已认定刘候温必是修道之人,又联想到刚才正是此人在帐外求见,二下一印正,必是刘候温想要加害于他。
只是不知刘某人为何要下毒害他。现在各方面都要仰仗徐震,为何他会在此时下手,难道只是要帮翼王出一口恶气?
徐震百思不得其解,只叹人心难测。最后决定只当不知,抓紧时间解了瓦堡之围,完成父命,便奔北冥海而去,再不多作停留。
至于是否是敌人作祟,徐震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一来是他自视艺高,怎会被敌人摸进帐而不知;二来量那些北真凡人也拿不出如此这般厉害的剧毒。
此事的罪魁祸首,那只异兽此时已喝饱了酒,滚到徐震的身边,摩挲着想要钻进乾坤袋中睡觉。
徐震哪里会想到竟是他惹出的祸,爱怜地抚摸了一番,便把他收入乾坤袋中。
这小家伙竟还是剧毒之身。只是嘴角略微在酒碗里泡上一泡,竟让徐震这等人士也差点栽了跟头。
徐震豢养如此异物,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北真人帐中,克努儿已被人压制在地,虽猛力挣扎,却挣之不脱。
一个黑身人,正用一只脚踏住克努儿。他身高不及五尺,瘦瘦小小,全身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衣之中,连头脸也没有露出来,整个人站在那里,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车斯儿已重新化**形,施礼道:“车斯儿见过师叔!”
那人点了点头,低下头去,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道:“睡吧!你已经很累了,快快睡去吧!”
不多时,克努儿果然沉沉睡去。那人也挪开了那只脚。
车斯儿喜道:“师叔,小儿无事了吧!”
那人抬起头来,目光好似刀一样,令车斯儿也是心头一凛。只听他道:“你在门中多年,可听过降灵失败而幸免无事的!”声音阴柔、飘渺,令人极不舒服。
“那小儿?”车斯儿潸然道。
“他灵魂已失,已不再是你的儿子,只是一具猛兽而已。……本座自有用处!”那人冷冷的道。
车斯儿老泪纵横,又不敢违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对着儿子,又贴又画,不知在施展什么邪门秘术。
这人便是国师座下十大弟子之末的暗影,负责暗杀、刺探和刑罚等事宜。为人阴险狠毒!
车斯儿快马报信。国师听闻有紫阳弟子出现在营中,顿时大喜。
眼下正是五十年一次的升龙大会,紫阳弟子此时出现,必是与此相关。他自己的神功正修炼到紧要关头,无暇到此,只得派了手下最善于追踪的暗影前来。
暗影此来,首先是要试探,先试一试徐震的分量,汇报上去,教主再另行安排。他正愁无兵可用,又不愿以身犯险,正巧碰到克努儿之事,故不惜大耗灵力,施展移魂之术,将克努儿制住。
正午时分,他已成功完成移魂。克努儿这具身体已成功被他借用。他打拳踢腿,觉得还算满意,虽然这具身体只能发挥出自己一半的功力,但用来试探却已足够。
即使不敌,舍弃了这具身体,也最多是头痛月余,无伤大雅。当下打定主意,要趁夜深前去摸营。
徐震这一天哪里也没去。自有手下几位“老大”轮番操练兵马。他窝在帐中,连日用功,希望能早日化解体内之毒。
二更时分,他正在打坐,忽觉心神不宁。急忙睁开双眼,只见一缕黑光,当胸袭到。
他不慌不忙,单手一推,欲要以灵力化成一只金色盾牌,挡在前胸。哪想到此番中毒,体内灵力十之**用来包裹黑气,此时所能调运的,实在少之又少。
他按照平时习惯作出反应,可眼下状态不佳当然慢了半拍。那一缕黑光已然及胸,只打得他身体连晃。所幸虽功力下降,身体强度犹在,虽没来得及开启护罩,却也没造成什么伤害。
暗影也没想到竟会一击成功,原本想的种种后招,全然没用上。心中不由鄙夷徐震警觉性差、反应又慢。也不再畏缩,一展手中的软剑,攻了上去。
徐震此时灵力大部分用来压制剧毒,本无力与人斗法,见他近身肉搏,正合心意。挥舞翼王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