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再这么叫应不解。
况且,要是都叫“老爸”,岂不是分不清谁是谁嘛。
应不解莞尔,“唤‘阿爹’即可,这是我们在前世就商量好的。”
应不解很少笑,高誓不由得看了过去,他笑起来,像是昆仑山巅上最干净的雪。
高誓怔愣一瞬,问道,“那当初商量的,是如何叫我?”
“唤你‘阿父’。”
“阿父?”高顾笙跟着重复了一遍,挠了挠头,“文绉绉的,咱们前世应该是在古代吧。”
这时,高誓叫人运来的衣服也到了,高顾笙换上衣服,活动一下,非常合身。
“我没问题了,我去找华子他们。”
钻出帐篷,高顾笙又探了个脑袋回来,“对了,最后提个建议,爹你叫老爸叫的也太生疏了,我们班的大直男叫女朋友还知道叫宝宝呢。”
高顾笙飞快地说完,在高誓敲他脑袋之前,飞快地溜走了。
高誓与应不解面面厮觑,高誓按按额角,“很好,长本事了。”
应不解看着高誓,眨眨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疼。”
高誓瞪他,刚想说什么,就对上应不解的眼睛,看起来波光粼粼的,像是委屈极了的兔子,难过地垂下了耳朵,要是自己不理他,简直就是天大的罪过。
要命,听说主人不理兔子的话,兔子会难过地绝食死掉,应不解的真身该不会是一只兔子吧?
高誓叹了口气,认命道,“我叫人送点药。”
应不解摇了摇头,捧起高誓的手,贴在面颊上,看起来乖巧又可怜,“好疼。”
“要亲亲才能好。”
应不解吻下来,这个吻极致温柔,好像一道精致的甜点,浇满了最最香甜新鲜的花蜜,带着醉人的果香与花香,让人不舍多吃,小口品尝,细细回味。
高誓轻舔过他嘴角的伤口,淡淡的铁锈味,仿佛某种助兴的药品,让他忍不住掠夺侵占。
这次应不解任他施为,只等高誓后力不足,才慢条斯理地攻打归去,细细品尝着没了力气的猎物。
花朵与蜂蜜铸就的牢笼,无法挣脱,微弱的挣扎只能成为欢愉的一部分,飞翔的雄鹰被树木枝丫包裹,只能堕入蜂蜜做的沼泽,共同沉沦。
眸中被吻出雾气,不知过了多久,才听那人含笑在耳畔轻声问,“不给我起个昵称吗,山山?”
……
“队长!”熊雄看见高誓,眼前一亮,拼命挥手,“好久不见!你嘴怎么肿了?”
“……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