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靠着宝云瘦弱的身躯,低声呢喃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的泪水无声地流淌。
“宝云,傅承宣会死的。”姜听哭着说道。
宝云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劝道:“小侯爷吉人自有天相,您莫哭了。”
姜听自幼便与宝云一起长大,她吃过多少苦头,宝云心中都清楚,她们院中的人,还在庆幸姑娘寻了一个好婆家,怎料竟是成了这般。
姜听连平时最爱的糕点都吃不下,她披着披风,坐在抄手游廊上看着紧闭的大门。
终于在宝云被允许去取膳食时,姜听看到了换岗后的侍卫是她相熟之人。
她高声唤道:“赵峦,我要见世子爷。”
姜听对赵峦有知遇之恩,他本是马棚驯马之人,姜听看着他身手尚可,便举荐给了哥哥。
赵峦对着姜听行大礼后,眼里满是敬意地说道:“姑娘,夫人不让您出去,现在京中乱得很,您还是不要外出了。”
姜听摇了摇,“我要见哥哥,不是傅世子。”
“世子爷这几日不在府中,您且等等,若是他回来了,我第一时间定会替您寻他。”
在得到赵峦的肯定回复后。
姜听看着梳妆台上的白玉粉玺戒环,白鹤玉佩,还有他第一次赠与她的绞丝银铃小镯,身后的衣架上平铺着赤金嫁衣。
不可能,傅承宣不可以死。
姜听看着日出日落,姜闻却始终没有来见她,在她的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院门被人推开。
姜闻穿着一袭玄衣,眉目之间满是冷意地走了进来,“从今开始,不许关上院门,大姑娘想去何处都不许阻拦!”
他的话似是天籁一般传到了姜听的耳中,她放下手中的茶盏,怀着期待快步走到了姜闻的身前,话语之中带了几分颤抖:“哥哥,定北侯府?”
“败了。”
“败了是何意?”
“定北侯通敌的物证人证已然交至陛下的桌案前,千真万确的事情,听闻傅侯爷已经被处死了。”
姜闻的话语仿若晴天霹雳一般传到了姜听的耳中,她身上的力气似是被抽离了一般,紧紧抓着姜闻的衣袖说道:“不可能,傅侯爷忠心耿耿,怎会叛国?定北侯府呢?”
“不日便会有人去宣读家眷的处置。”
“哥哥,傅承宣会死吗?”
“大抵是会的。”
姜听愣了一下,眼中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她攥着宝云的手,坚定地说道:“宝云备车,我要出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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