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等,等一下。糟糕了。
对啊,说起来那日岚王虽与陛下睡在一起,但到底是谁以色侍谁?
陛下确实没有多绝色,他还疑惑呢。可岚王倒是真绝色啊!?
该不会……不会不会不会!啊啊啊啊啊!
卓子昂感觉自己要一口老血了。
廖小公子:“呵,与我大吏部官员斗!可笑至极!”
……
日子已经入了春,宴语凉本以为不会再下雪。
谁知道竟然又下了一场大的。
春雪很美,日下晶莹,比冬雪更有一番风情。
可惜忙,没空赏。
每年年底和开春是朝廷最忙的时候。年底是旧年陈结、诸事堆积。如今年初则是万象更新、统筹谋划。还有马上就要来的花朝节、各地官员入京述职,等等等等……
奏折量几乎翻了一番。
宴语凉这几日最多的感叹就是,果然史书里、话本里荒淫无道的昏君十分的令人羡慕!
明君却遭罪死了,批奏章批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岚王:“阿昭歇一下,起来动动。”
宴语凉乖乖动,仰着一张帅脸在岚王面前各种动。岚王嫌他烦把他赶去小院,宴语凉又很能自得其乐晒了晒太阳,逗了逗鹦鹉和文鸟,琉璃砖拿起了举了几下。
一通溜达完了,岚王:“阿昭过来。”
他颠颠过去了。岚王俊脸上表情十分古怪,冰凉的手诡异地握了握他手腕,似是丈量一般,浅色的瞳打量他一番,又掐了一把他的腰。
宴语凉:“????”
他家岚岚平日里克己复礼有雅度,今日倒是光天化日的异常主动。
不过无所谓。朕都行,朕都可,朕给你摸!
……似乎又不是单纯在摸。
拂陵:“岚主这,其实是在量。”
“丈量陛下身长多高、腰围尺寸,给陛下做花朝节时在城楼上要穿的礼服。”
岚王:“拂陵,你不多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拂陵:“岚主,奴才既然多嘴了就不怕再多说一句。咱想做衣服始终还是得司衣坊来,得人家拿像样的软尺量才行。岚主手丈哪怕再精准,只怕也……”
岚王黑了脸。
狗皇帝则果断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副天降意外惊喜的样子,各种亮闪闪看岚王,龙爪去扒拉人家的手:“岚岚你真好!”
岚王:“好什么好?还不是你那日吵着说说什么想去城楼撒鲜花、撒铜钱红包,与民同乐?!我又还能如何?总不能一直不让你见人,让人传你被草草扔在皇贵妃墓中,坟头树三丈高!”
宴语凉:“哈哈哈哈哈哈青卿竟也听见这个说法了?”
岚王:“你还笑得出?!”
……
闹了一早上。午睡起来,内务府司衣坊的人果然来量体裁衣了。
礼部也送来花朝节红包与礼品的样子供皇帝挑选。
宴语凉出门见人在即,自是美滋滋:“哎,跟朕说说。此次打算给朕和岚王做什么样式、什么颜色的礼服呀?”
“什么?又是玄黑织金?朕不是说不好,岚王穿玄色确实英姿飒爽、肃穆风流,但成天黑压压的看不腻吗?你们倒是也想法子给他换换样子。花朝节那么喜庆的日子,给岚王来一身红,给朕也来一身红的!”
拂陵:“……”
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