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时,她绝不可能做出这等荒谬的事。这会儿许是酒壮怂人胆,她头脑发热的厉害,连敲门都忘了,也不偷偷摸摸的,想也不想就一脚踹开隔壁屋门。
砰!
“什么人!”慕容晓本来刚刚躺下,平息了一会儿。闻声神经瞬间紧绷,顿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双眉紧蹙,血花针从衣袖掉落手中,以防守姿势半蹲在床上,静待敌人来袭。
哪知闯进一个不速之客。
月上霄面色通红,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慕容晓见是她更加惊诧,还不等开口就见一把剪刀迎面而来,慕容晓不禁一个激灵闪到一旁,不禁暗自吐槽:这人的酒品也太差了吧
就算要耍酒疯也不带这么耍的。
都玩上人命了。
他灵活一躲,握住月上霄的手腕,哭笑不得:“月姑娘,咱们这一路又不曾结下梁子,干什么要暗杀我?”
“不杀你啊。”
“那你这是要干嘛,”慕容晓看到那锋利剪刀,脑中划过一个可怕念头,大惊失色道:“你不会是要剪了我吧!”
剪他?
剪他的头发应该也算是剪他吧。
月上霄一根筋地想着,冲着他咔嚓一剪,作为回答。
慕容晓顿时双腿一软。
天啊。
完了完了。
他此刻还以为月上霄是记上一回的仇了,可自己不就只是抱了她一下吗,亲都没亲上,不至于就要遭受如此严惩吧
见他僵硬着一动不动,月上霄还当他答应了,二话不说就举起剪刀,张牙舞爪冲他而去。“要命了!”慕容晓一个跟头翻回床上,拉起被子一角将自己裹了起来,只露个头在外面。
他干嘛要跑?
难道剪头发也会疼吗?
月上霄搞不懂慕容晓在想什么,摇摇晃晃地拿着剪刀径直过去。
见她不断靠近,慕容晓开始求饶,他知道自己理亏,裹着被子缩在白墙一角,讨饶道:“月姑娘,你行行好,我道歉还不行吗?起贼心是我该死,可你也别这么睚眦必报啊!”
“您大人有大量,就念在我年少轻狂别计较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那样了,你就饶我一回吧,就这一回嘛。”
望着雪亮刀锋,慕容晓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见他好像很害怕的模样,月上霄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友好地拍拍他的脸,柔情似水地宽心道:“你别怕呀,我一会儿轻轻的。”
说着便挨着慕容晓坐了下来。
轻
这是你轻不轻的事儿吗?
这是要了我的命!
“你放心,我就剪一截,又不全剪,你紧张什么?”月上霄一边伸出两指比划着,一边灿然且友好地冲他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