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们三言两语就能判定一个人是善是恶吗?
月上霄微微摇了摇头,道:“那可有人亲眼见狐狸成精?”
“不知是不是亲眼所见,反正下游原家庄的原任丘就是被狐狸精害了,他当时要是老老实实娶咱郡守的女儿,还至于闹成现在这样?真是造孽。”
“听说李莞瓶还没出嫁呢,都快凉成黄花菜了!”这几人七嘴八舌道:“李郡守估计也是看在女儿的面儿上,才大方一回请了仙姑。”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月上霄听得云里雾里。
“也不一定,不是说原家有个宝贝吗?”一人嘿嘿冷笑道:“说不定”
蓦地,慕容晓的眼睛闪过一丝狠厉的目光。
如野狼发现猎物一般的森然。
察觉到气氛不对,月上霄回过眸去,可却正对上慕容晓一张神采飞扬的英俊面孔,唇边还带着一抹笑吟吟。
收了野狼的锋牙利爪,徒留小猫一样的乖巧俏皮。
见了鬼了,月上霄收回目光,耐着性子道:“那个原任丘是什么人?为何你们频频提到?”
“他啊,他半年前就死了。”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有人开口道:“其实这妖晦的说法最早就是从他家传出来的,他本人就是被妖晦害死的,还连累了整个樱郡。”
原来是有渊源啊
细思了一会儿,月上霄打定了主意,调头要走:“那就先去他家看看,问清楚再说别的。”
“好,那你先去。”慕容晓道。
似乎没料到他不跟自己一起走,月上霄稍稍愣了一下,回过头看着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一个人先去?你不和我”月上霄说着说着又语塞住了,这话来的太过黏糊,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多么难以启齿的半句话——
许是听出了她的窘迫,慕容晓的脸上慢慢揉开一个笑容,似乎在鼓励她继续往后说。
可硬是憋了大半天,月上霄闷声道:“行,那我走了。”
慕容晓心跳瞬间漏了几拍。
就像是花园中百花绽放时,你偶然瞥到一朵含苞待放,你是那样期望着花瓣片片打开,最后有朝一日能露出花蕊。
只要有小小一瓣张开,他就会忍不住欣喜。
那是唯一一朵开在他眼里的花。
也许有朝一日,还会在他的心里扎下深根。
听出月上霄藏着掖着的不甘,慕容晓竟有些难言的兴奋,他揽过月上霄的肩头:“我去郡守那里打声招呼,你先去,我很快追上。”
月上霄浑身一颤,也不敢多去看少年乌黑的眼眸:“随便你,我管不着。”
“还说管不着呢,你都管了我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