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穆不置可否,顺着她微微一笑。
倒是后面听了一耳朵的蝉翼来了兴致,暗想等哪天他有空一定要偷偷过来尝试一下“搓灰”。
他们一路没怎么停下,乔穆本还想着带她四处看看,她有什么喜欢的也好买来送她。
不曾想田婧对胭脂水粉珠宝首饰手工装饰一概没有兴趣,反而拉着他热烈讨论项阳城的规划问题。
一会儿说交通有待改进,可以划分出自行车道。
一会儿又指着房子和店铺说应该专门划分居民区和商业区。
蝉翼在后面听得昏昏欲睡,乔穆拉着她的手却很享受似的静静听她说话。
田婧其实不是个话多的人,但乔穆总是愿意支持她,相信她。他像一个可以包容她一切的云朵,柔软的将她包裹在里面,给了她充足的安全感和温暖。
他既像一个聆听者,又像一个保护者。
在他的面前,田婧可以放松的倾诉所有。
“子穆,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说了一会儿城市规划,田婧换了个话题,“当初修路我招募学徒的时候,叫花巷的人有来报名吗?”
乔穆:“有,但应该都被工部的人拒绝了。”
“……”田婧沉默起来。
乔穆观察她的表情,笑着问:“你想帮他们?”
田婧摇摇头,她很清楚现实的残酷不会因一人的善意而改变,“凭我们几个人想要真正帮他们不太可能。”
“其实当年的很多流民已经回乡了,留下的不全是那些年的流民。”乔穆道:“还有很多项阳的人,有的人家道中落,有的人身怀重疾,有的众叛亲离……人总是会遇到许多不可控的事,今日的他们,焉知不是我们的明日。”
田婧挑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是我说的话似的?!”
乔穆松开握住她的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好笑道:“就是你自己说过的话。”
田婧摸了摸额头,看着他:“是项阳的人也好,是临北的人也好,难道不都是宣国的人吗?”
乔穆原是要再去拉她的手,闻言手顿在半空。
他停下脚步,静静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灿然的光亮,像是拨开云雾,得见天光。
“你说的对,都是宣国人,何来厚此薄彼。”
乔穆展颜一笑,差点闪瞎田婧的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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