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医院问渡边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你们在现场找到了什么?”
“一个玻璃的奖杯。”
成步堂薰说道,“但是是压在一堆因为打斗翻下来的杂物底下,和一个碎掉的塑料盘子上面的。”
景光皱眉:“塑料盘子?不可能啊。:
“如果是被压在杂物
“我也是这样想的。”
薰用笔在白板上写下这两件物品的信息,随后用白板笔拉出一个箭头向上,指向了渡边翔的照片:
“唯一的解释是,盘子先碎,然后杂物翻下来,再有人小心地把那个奖杯放了上去。”
“可当时除了那个根本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嫌疑人意外,只有渡边一个屋主在。”
成步堂薰转过身,悠悠地道:“包括我们认为有人意图入室谋杀,也是谁告诉我们的?”
“你怀疑他自导自演?”景光盯着他的眼睛。
“是不是不好说,但是渡边对于这件事,一定知道得比谁都多。”
“而且他好像也很不希望婚礼被举行的样子。”
景光忽然接话道,“这么说起来,当时来报案的人是清水,坚持要举行婚礼的也是清水,渡边全程没出现过。”
“但是,如果这样想的话……”
诸伏景光顺着这条思路想,却忽然又卡住了:“你们下午遇到的那个袭击者总不可能是渡边啊?那个时候我正在医院和他在一起,他是绝对没有犯案可能的。”
“而且在今天之后,他们又继续收到了一张预告函!”
成步堂薰没回答他,只慢慢后退半步,坐在了柔软的床上。
随后,他向上抬起头,一点点地细细看过自己总结归纳的现有信息。
他一只手撑在唇边,细微的咳嗽和酸涩的眼眶有点打扰他的思路,但敏锐的眼瞳依然在试图摄取,并在脑海中串联每一个不起眼的细节。
无数线索从他脑海中飞过,从报案时到后续再到发生变故的今天——
他忽然站起来。
“等等,我们忘了一件事!”成步堂薰眸光沉沉,盯着白板上的那个日期:“为什么是那个婚礼日?”
景光想了想:“因为,想在他们最幸福的那天破坏……”
“不对。”
薰打断他,“如果他只是想单纯地让他们在最幸福的婚礼的时候死去,就不该寄预告信!这只会打草惊蛇。但他不仅寄了,还每天都寄。”
“……他应该是在用这种反复的行为,去提示他们什么。”
“你觉得婚礼的日期其实也有有特殊性?”景光猛地意识到了他想说什么,“特殊的是这个日子而不是婚礼本身?”
毕竟信函上除了婚礼以外,一直反复出现的,就只有婚礼的日期了。
那如果婚礼本身不是重点,重点就只能是……
“明天我们再去警视厅查一下!”诸伏景光霍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