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不過幾秒,水炮姜又上前刺拳壓製,忽地跟了記角度刁鉆的斜下擺,擦中阿羽左臉頰,使她身軀往旁側傾斜。
看來老牌拳館的戰將的確有點本事,可是阿羽的boxing實力豈在自身空手道之下,所有稔熟於心的格鬥術皆起於此,她重新調整姿勢,跳出對方攻擊範圍,尋找出手時機。
水炮姜低頭假閃躲避被看破,回歸原位那刻,阿羽左手刺拳打中其右眼,緊追直拳猛擊,形勢瞬間扭轉。
第二回合,雙方腳下移動步伐更為頻繁,依舊是刺拳探路,阿羽一個上步,手臂從下側大幅度擺動,轟向水炮姜腦門,徹底主導局勢,又一波組合進攻,對方避開連續出勾,逼迫她露出破綻,正好壓到阿羽有效擊打距離內,從容後閃反打,兩下counter,使出雷鳴閃電之速一波刺拳,瞄準水炮姜沒有遮擋的腹部左右掏去,前手接擺,挑頭上勾,又是兩個組合,彎腰命中胸口罩門,氣吞萬裏的剛勁一拳噴薄而出,水炮姜仰面倒向圍繩被反彈在地,撲臺匍匐。
「師兄,企起身!」
「咪跌低啊!」
「。」
10來秒水炮姜都無力再戰,在場的沸騰再次宣布黑虎的獲勝。
小拳王摒棄了華麗的腿法,用樸實無華的拳擊擊敗對手,令烏鴉刷新了對阿羽的認知,不愧是梁修文,真是名師出高徒。
就在阿羽即將下臺時,赤龍會的人不幹了,在拳臺輸給女人是何等奇恥大辱,拋開賠率不說,赤龍會的招牌尊嚴要置於何處?
他們一擁而上,烏鴉這方早有戒備,立刻也帶人沖過去,兩撥人馬拳臺對峙起來。
「屌你阿媽閪,你哋係咪食咗藥嚟打?!?」
「咪係,我哋姜師兄有乜可能會輸俾呢個女人?!」
一人一句全在質疑,有要動手的傾向。
看著赤龍會理直氣壯地挽尊,烏鴉再一次把阿羽擋在身後,對他們反唇相譏:「赤龍會同黑虎落戰書,技不如人,而家輸唔起啊?早D講我睇呢場比賽都唔使打?,你哋拳會快D收皮摺埋啦~」
「你噏乜春!有邊個唔知你哋打黑市拳嘅手段揦鮓!」
阿羽站到烏鴉前,放下秀發,把嘴裏的牙箍取出扔到對方腳邊。
「攞尾彩吖?唔忿氣嘅隨時嚟搵我,想玩嘢攪事吖嘛?我呢鑊冚你哋赤龍會嘅旗。」
她目如寒霜,迸射冰冷的殺氣。
這話顯然是把赤龍會震懵了,黑虎也是來者不善,此情此景若是鬧大,將會是一場黑市拳惡鬥。
「聽到嘞?同赤龍會老細講,我烏鴉第日嚟收帳。」
烏鴉勾住阿羽肩膀轉身,與幫眾們離開拳臺,留下一群悶悶不忿的對手,走出了赤龍會。
在烏鴉車上,細路祥開心地怪叫:「嗚呼~佢哋赤龍會真係小氣又蛇~」
「架生都冇用到咋嘛,你就知啦。」
「大佬啊,我幾時可以好似小拳王咁上臺打拳啊,好巴閉好威?~」細路祥學著動作亂打幾下,回頭朝阿羽頑皮地笑笑。
阿羽單手托腮,看到細路祥搞笑的樣子,也覺得滑稽,輕輕彎了彎嘴角,前些日子受烏鴉之命盯梢店鋪的安全,這小子可算賣力。
肥屍敲了他腦袋:「打你老母~就憑你都想打拳搵錢?仲不如買你嘅六合彩等邊日發達啦~」
「契弟祥,你又去賭?」烏鴉瞥了他一眼。
「我只係興致到,隨便買嚟玩下啫」
說到六合彩,烏鴉的賭情倒是被勾了起來:「咁不如今日去擒龍嗰場玩一鋪?」
「大佬,擒龍虎嗰大檔每次去都輸親?啦。」細路祥急忙擺擺手:「我聽長樂嘅阿海話,佢大佬響彌敦道一個新大檔度贏咗好多」
「咪依依鵝鵝,我仲唔知你啊?話賭即刻變生猛知喺邊咩?」
細路祥撓頭大笑:「知啊知啊,都係大佬你知我心,嘿嘿嘿」
「小拳王,一齊去玩下?」烏鴉從後視鏡裏看看阿羽,這小女人自從被自己救出來以後,對他的態度確實緩和不少。
「求其啦」
車裏一陣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