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那一身暴躁兇蠻的氣場在賭桌上別有一番馳魂宕魄,他心中的迷戀不知不覺又多了幾分
老男人十分不服氣,與烏鴉杠上,接下来阿羽大殺特殺,直把對方賭得臉紅脖子粗才作罷。
「哼,仆街,今日行衰運,唔玩啦!」扯了扯領帶,老男人也離開了牌桌。
「估唔到我哋小拳王咁識玩嘢,走啦,今日都贏夠嘞~」
籌碼換成鈔票,呼喚細路祥等人要離開大檔時,聽到身後一聲媚語。
「阿雄~」
他回頭,是那名剛才被老男人當成肉凳的美艷女子,牌局間她不停朝烏鴉和阿羽這裏看。
稍微打量了幾眼,烏鴉淡淡地說出了她的名字:「芬妮?」
「係啊,你識得我」她有意無意纏上烏鴉的手臂,好像很親熱。
烏鴉的腦海裏一下子閃過很多往事,九龍城寨的困苦日子,只沈迷於打拳的老竇陳輝,整天罵聲不斷的阿媽,初出江湖時的欺壓,還有眼前這個曾經不知廉恥,與過去自己和興和大佬私通的愛人
他不無嫌棄地把芬妮的手甩開:「咁啱嘅,好耐無見,你仲喺班男人堆度搵食」
「阿雄你變咗好多~成個人唔同晒你係咪仲介意以前嘅事?」女人雙眼含波,滿懷期待。
「我而家要走嘞,無時間同你敘舊。」烏鴉根本不想理她,拉起小拳王就往門口去。
「我有嘢同你講」
話音未落,老男人突然氣急敗壞沖了過來,指著烏鴉:「你贏咗錢唔夠?仲溝我條女?」
烏鴉對他在牌桌上的狂妄本就不滿,這下更是戳爆了怒氣:「點咩?你牌品咁差皮,又攪唔掂自己條女,對住我發乜鬼爛渣?」
「屌你老味,你唔知我係邊個?」
大罵粗口引起大檔場內其他人的警惕,太子和立花出面,走過來搭住老男人:「發生乜事啊周老板?」
「呢個衰佬啊,溝我條女!」
「邊個溝你條女,係佢死拉住我唔放手啊~喂,你係咪嗰度唔夠勁,所以你條女喺出面亂攪?」
芬妮不敢開口,她知道烏鴉在影射當年的事。
周老板還未還嘴,太子先發話:「烏鴉,我講過你要醒定D,周老板係我嘅客人,有乜誤會三口六面講清楚,咪響我個場度攪事。」
「太子,幫呢D老襯擦鞋,唔似你喎~」
「我都唔係擦鞋,出嚟蒲要分尊卑大細,你贏咗錢就走啦,我費事同你講廢話。」
「屌你條仆街,帶住個半陰陽咁嘅賣剩蔗出嚟學人賭,轉頭就俾車死!」周老板嘴癮沒過夠,仍是大聲罵烏鴉,誰都沒看到,一個人影悄悄跑了出去。
「死老鬼你噏乜撚嘢啊!」細路祥忍不住跳出來還罵。
「契弟祥人哋話唔好攪事,快D走啦。」
烏鴉阻止了他,向太子等人輕慢一笑,大搖大擺走出大檔的門。
Brooklands的車邊,有個鬼鬼祟祟的影子探頭觀察,確認沒人發現,他在視線死角處蹲下,掏出一瓶塗鴉噴漆,在車上畫了個九宮格井字遊戲,偷笑著自言自語:「咁寸吖嗱,整花你架車,嘿嘿嘿」
他萬萬沒想到,烏鴉和阿羽幾人已經走近,當即把他逮了個正著。
「喂!你喺做乜!」烏鴉剛點了一支煙,就看到有人在自己的愛車旁藏頭露尾的,不像在幹好事。
當他看到Brooklands上那麽大的一片汙跡,登時磨牙鑿齒:「我頂你老母,弄花咗我架車!」
來不及開溜,那人恐慌地瞪大眼睛:「烏烏鴉」
阿羽看他一頭金發,認得此人:「金毛強」
「金毛強?」烏鴉想起來了:「劈傷細耳超,摣住小拳王,係咪你做嘅好事?!」
金毛強拔腿就往大檔逃,烏鴉像拎小雞一樣抓住他,逼得他出手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