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姝捶胸大喊:我真后悔啊,我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为什么让我遇到那个变态女人。
离谱!离大谱了!
纪文亭走之前外公对他欲言又止,纪文亭大概知道外公想说什么。
他抱了一下外公,轻声道:“您别担心,您也知道,他对我很好。要是非说有些什么,大概是我还有些心结。”怕外公误会,又多说了一句:“和其他人无关,是我和他的关系需要一点改变。”
纪老爷子摸了摸纪文亭的头发,眼底流露着明显的慈爱,“孩子,没别的,我就是担心你以后一个人。不管怎么样,别委屈自己,天塌下来还有我老头子给你撑着,再不济你大舅二舅也会护好你的。”
“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还有,最重要的,”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健康平安第一。”
“健康平安第一。”
纪文亭微微笑着,纪老爷子也笑了,拍了拍纪文亭的背。
“外公,再见,您注意身体,过段时间我再回来看您。”然后又抱了一下旁边的管家,“管家爷爷,再见。”
他松开怀抱站直,和俩人挥手后转身又成了那个披着霜白幽凉冬雪,一身孤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青年。
像夜幕深渊之下的幽静秋水,
像亘古中闪着光的长河,
像树上枝头悬着的一轮冷月。
纪老爷子看着纪文亭没回过头离开的背影,和一旁的管家说着话:“你说,文亭会为谁回头。”
“大概会是小姑爷吧。”
——
纪文亭离开是不会回头的,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他身边来来往往有很多对他好的人,纪文亭却还是像一个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局外人一般。除了沉浸画画的时候,其他时间几乎都是一副倦懒冷淡的模样,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只有在陆鹤南面前有过很多或悲或喜,或好或坏的情绪。
瞿泽炫耀:“小叔,我交男朋友了——”
媳妇跑了的陆鹤南:“滚。”
纪文亭转身又成了那个披着霜白幽凉冬雪,一身孤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青年。
像夜幕深渊之下的幽静秋水,像亘古洪荒中闪着光的长河,像树上枝头悬着的一轮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