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连浔原本只是心血来潮的恶作剧,想看看桑宁惊慌失措的模样,可离她越近,想法越偏离轨道。
她那红润的双唇像是陈年烈酒,不饮也让人沉醉。
如果不是要闭馆的消息通知,盛连浔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一刻,他涌起了陌生又强烈的渴望。
对她。
渴望她属于他。
从自习室出来,盛连浔带了几分试探,问她:“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如果不是,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桑宁几乎没思考,下意识地把关系撇得别提有多清楚,她小心翼翼守着的秘密,怎么能轻易被洞悉。
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想再追上他一点,到了足够堂堂正正说喜欢的时候,再将她的心意和盘托出。
足以匹配盛连浔的,应该是更好的桑宁。
不是现在,如果现在说出口,说不定朋友也没得做,人家拿你当朋友,你竟然想着泡他,多伤感情啊。
原来只是为了合约,盛连浔的神色冷下来,刚才心里那把烧得人心焦的火被冷水浇灭了。
一直回到花枝里,盛连浔依然情绪很低,话更少,桑宁叽叽喳喳地讲天讲地,他只是偶尔附和几句,非常敷衍。
桑宁问:“盛连浔,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生气了啊?”
他随口应:“嗯。”
“我就知道,盛连浔你真是盛扒皮啊,还好我早有准备。”
说完,桑宁转身跑进家里,盛连浔等了会儿,人没出来,他索性先回家,打开卧室的灯,把书包随手一放。
手机震动了几声,新消息提示音,他刚想打开看,听见桑宁的脚步声哒哒哒跑过来,于是先把手机扔到床上。
笃笃笃。
果然是她,窗户被敲响,玻璃外面映着桑宁得意又可爱的脸。
她头发已经及肩长,扎了个高高的马尾辫,头帘儿梳上去,别了个亮晶晶的小卡子,额头光洁饱满,眼睛弯成了新月。
盛连浔打开窗户,细小的雪花飘了几朵进来。
“盛连浔,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桑宁在搞什么把戏,依言合上眼。
桑宁小心翼翼地端了个小蛋糕,蜡烛上晃着火光,她举高,大声宣布:“我的生日礼物!”
蛋糕是她自己做的,研究了很多教程,做失败了三个,才勉强成型这一个,天气冷,桑宁摆弄那些食材,不停地摸凉水,手都生了冻疮。
只是为了给他准备一个成年礼。
蛋糕只有手掌大,真的做得很丑,就那颗草莓又大又红,点缀在最中间,勉强能看。
盛连浔看着桑宁生了冻疮的手:“是不是做蛋糕弄成这样的。”
桑宁不在意,把蛋糕往他面前递了递:“你看,过生日也很好啊,我最喜欢过生日啦,会有蛋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