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听言,忙先责令封锁府上出口,然后又让人掘地三尺的搜查,还让人找了太医过来为府上所有人正确诊一遍身体,以防万一还有人受感染。
府上顿时人仰马翻起来,折腾了整整一天,总算找到那只猫儿,不过已经死了,被人埋在乌雅氏的院子里,太医看了下,那只死猫儿确实带有天花病毒。
没人认领这只猫,也没人知道是谁埋起来的,但因为是埋在乌雅氏院子里的,她便成了怀疑对象,“作何解释!”
四爷震怒,吓得乌雅氏浑身只哆嗦,“爷,奴婢自小便不喜欢猫猫狗狗的,更不可能养,这猫儿真不是奴婢,奴婢也并不知晓这猫是谁埋在自己院里的。”
即便乌雅氏极力开脱,四爷脸色依旧难看,府上莫名其妙出现一只和弘昐养的一模一样的猫儿,整日出现在府上三个还没种过天花的孩子身边不说,还带着攻击性伤人,怎么说也不可能是无意间闯进来的野猫。
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四爷看了眼乌雅氏急于开脱的模样,眼神生冷,他面无表情地道:“高福,先将她带下去看好,等事情查清楚再作定夺!”
乌雅氏感到恐惧,大叫着冤枉,她是无辜的。
“带下去!”四爷俨然失去了耐心,这种时候他对女人的大吵大闹已是厌恶。
导致四爷府命丧两条人命的元凶在乌雅氏院里找到,李怀得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听秋秋说,乌雅氏一直大叫着冤枉。
她垂首,一副沉思状,脑海里突然想起不久前,乌雅氏不知死活和假李氏暗室弘昐会在这个月夭折,那时候假李氏说,若是弘昐有事,乌雅氏难逃干系。
如此说来,好像真是如此?只是,为什么她始终觉得此事不是这么简单,总感觉真相并不像现在看到的这般。
而假李氏听说了这事后,也是突然想起那件事,便当即摔了一碗安胎药,“好你个乌雅氏,不管是不是你所为,这事……我们没完!”
说完,抱着肚子哀叫了两声,想是气血不稳,加之太气愤,引得腹中胎儿抗议了。
“主子,你别想这么多,先将身子养好再说。”巧云赶紧扶她躺下,见她满脸冷汗,脸色苍白,忙又道:“您最近太过哀伤,太医都说有滑胎的迹象,还说若不好好养着,孩子难保,主子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想。”
假李氏听言,尽力平复混乱的心绪,可见也是怕腹中的孩子也保不住,她已经失去弘昐,这个孩子已经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腹中这个孩子,“巧云,你让双喜再去煎贴药送来。”
巧云见她想通,自是高兴,允了声,便去叫双喜再去煎药了。
很快药煎好,假李氏端起碗便喝了,等她喝完,巧云接过碗道,“主子睡会儿,你已经几天没合眼了,今儿就好好睡会儿。”
假李氏确实也有点困乏,在床上躺好,正准备睡,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你以后多注意下乌雅氏,此事爷要是有什么决定,要及时回来和我说。”
她想好了,此事若四爷不给个满意的答案,她就按自己办法来解决。
巧云到底是假李氏身边的大丫头,会这番话自是心知肚明。“奴婢明白,主子放心!”
四爷紧锣密鼓的调查了起来,甚至连暗卫都出动了。
忙的李怀整日都没看见他,四爷如此忙,偏生她因为文武师傅都不在,清闲的要命。星德告假了两日,突然传来他病得快不行的传闻。
李怀派人去打听,说是手臂受伤感染,好像也是天花?
她直接愣住,豁然想起,上次那只疯癫的猫要抓她的脸,星德用手臂给甩了出去,莫不是当时他就被那只猫儿伤着了?
想着这个可能,李怀坐不住了,带着秋秋就往府外跑,不过还没等出府,便被四爷叫着,“怀儿要去哪儿?”
李怀也不拐弯抹角,实话实说,“阿玛,我听星德师傅病得不轻,想去看看。”
说完,又怕四爷不让去,连忙又说道:“星德师傅教了我这些日子,也算是劳苦功高,如今他病重,我这个当徒弟的理当去慰问慰问,阿玛,你说可对?”
四爷瞅着她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模样,倒也没说对还是不对,只是让她多带些仆人,还让人备了轿子,准备直接给送到了星德的府上。
走之前还说了句:“等忙完事,阿玛就去接你,在别人府里,可不要乱来。”
李怀见他眼底满是疲惫,有些心疼的说:“阿玛,你忙完事,就好好的去休息休息,我等会儿可以自己回来的。”
四爷急着走,伸手摸摸她的头,道:“快去吧。”
“阿玛,我会速去速回的。”李怀知道他忙,便没在多说,摆摆手,便上了轿子走了。
纳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