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房长老留步,先前我们是有不对,我许诺下一次收徒必将把资质最好的……别走啊!”
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追出去,倒叫人平白看笑话,周长老止住了步子。
周长老吃了铁钉子,十分尴尬。
“尔等怎么邀请他们了?”
“您没说啊!”
周长老脸色一青:“不说这了,我们再来商量下怎么办吧。”
曾被江明鹊怼过地符长老也在其中。
他自那日在江明鹊嘴里听到“小红”这个名字后,他回去后便夜不能寐,心魔丛生。
他根本不信江明鹊说的是个巧合。
他们原就素昧平生,互不关注。
他每次去欢乐城都是乔装打扮过的,无一步疏漏,可就是被江明鹊知道了。
后面江明鹊来找他说弟子宫的事情,也证实了此事。
可就算江明鹊知道了,他没有办法说她什么,也没那么大能耐让清禅道君地弟子“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也怕死,更怕从被万人敬仰的位置上掉下去,就只能妥协于江明鹊。
他揉了揉眉头:“周道友,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不去弟子宫,这是坏了祖宗的规矩!”
周长老迟疑了。
他们确实喜欢在平日以规矩来约束自己,现在倒被规矩砸了脚,又疼又麻,恨不得将其撕烂。
“不成,我怕东门那群邪门歪道带坏了我弟子们,这样,我们派自己人去弟子宫教授弟子?”
“你过得去楚朝这一关?”
这又是个坎,楚朝作风他们都见过,虽然这些年沉寂了许多,但当年一挑十,无人生还的身影过于狠辣,乃至他们现在还有阴影。
“那,我们再考虑考虑吧,先把开了眼的弟子送进去吧,主要监督好自己的家门的弟子,不要被东门影响就行了。”
会议最终还是决定将弟子送去了弟子宫,不过送弟子去的日子又往后拖了两日。
直到弟子宫开学第八日,他们确定新弟子都被洗脑了,这才将人送进去。
沈殿一直没有被影响。
他不是大人说什么就听什么的孩子,他有自己的主见,不过他没有反对长老对弟子洗脑针对东门的行为。
大环境开始针对东门,他就少一个竞争对手!
他要的是站在尉迟的头顶,众位新弟子的头顶,乘秋宗头顶!
沈殿慢条斯理地在头上抹着定型水,脑袋前的根根发丝往后竖起,盘出发髻,露出了少年早秃的脑门。
他将白底蓝纹的门派道服拿了出来。
“看起来真廉价。”他在家穿惯了勾着鲛丝的衣服,根本看不上云丝织出来的衣服。
虽然他嫌弃这个,但他细心地把褶皱压没,尽量让它保持漂移不僵硬的优雅弧度。
今日,便是他闪亮登场的时刻!
乘着西门豪华大气的船只出门,微风轻拂,沈殿满意地笑了。
因为大船上都没有人比他更精致,更引人注目了!
九岁的沈殿身板板正,站如松树,这让不西门船上的小弟子都有点紧张,小脸也不由自主严肃了起来。
三门的大船改变了路线,默契地汇合在一起,驰向弟子宫。
沈殿观察到另外几门的大船里的人没有西门这么多。
西门有十一人,南北门都是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