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这个目的,”易纾难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说:“奔着看你来的。”
夏飞絮靠在椅子上,对着手中的茶杯说:“本少爷风姿卓越,英俊潇洒,岂是谁都能觊觎的。”
易纾难扫了他一眼,嗤之以鼻。
静坐到傍晚时分,艳丽的晚霞张扬地铺在天边。
易纾难看着天边的霞光,眼神中隐隐开始出现不耐时,衣着凌乱,浑身被大汗湿透的安东才急冲冲地来报说:“少爷,闹事的恶徒被全部控制住了。”
夏飞絮问他:“领头那几个呢?”
“都分散逃跑,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追的那个,追了两里地后,突然被一只冷箭射死了。”
“尸体呢?”
“在外面。”
他们一起去到屋外,地上躺着的个中年男子,箭从前方射进他身体,自心脏处一箭刺了个对穿。
易纾难依旧撑着拐杖,用手帕捂住口鼻,看着尸体说:“力道如此之大,修行者干的。”
“有几个领头的?”夏飞絮问他。
“六个,”安东回说。
“多半一个活口都抓不住。”
易纾难将安东叫到一边低声说:“去马车里给我拿壶酒来。”
“不行!”夏飞絮立刻阻止道。
易纾难凑近他,咬着牙压低声音说:“你想让我在此处颜面尽失?”
夏飞絮只好沉默地转过头,安东向他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易纾难安排老吴将尸体看管好后,再次进到了茶室里。
不久安东便提着一只白色酒壶过来,夏飞絮趁他递到易纾难手中之前夺了过去,倒掉一部分之后才递给易纾难。
易纾难瞪着他,毕竟在外面,也不好跟他闹,只能忍着气说:“夏少爷为取得易某信任,可真是煞费苦心。”
夏飞絮用扇子遮着脸,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也得易少爷肯给机会才行。”
易纾难仰头大灌了口酒,用手背粗暴地擦了把嘴角。
安尼在门口说:“少爷,他们回来了。”
守卫长果然带着几具尸体回来,他跪在地上请罪说:“属下没能抓住活口,请少爷责罚。”
夏飞絮在几具尸体身边走了一圈,见他们的死法都跟之前那人一样,皆为一箭射杀,一看就是事先埋伏好的。
他看着那些尸体对守卫长说:“谁说没有活口,明明就逃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