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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狼皮铺成的地铺上,身上也穿着狼皮缝制的衣服。洞中没有针线,但是雅子却将狼皮的边缘割出小口,再用割的很细的皮条穿起来,缝成了简单的衣物。风行之想坐起来,却觉的身上发软,头也晕的厉害。雅子没有发现他醒来,仍然坐在洞口的火堆前烤着狼肉,身上也穿着狼皮缝的衣服。风行之的天心剑此时正拿在雅子的手中,这把锋利无比的古剑此时已经不是杀人的利器,而成了烤狼肉的铁签子。
风行之这回是真的病了,一连几天高烧不退,洞中没有药,雅子不断用的雪团敷在他的额头上。风行之是仗着自己强健的身体以及精深的内功挺了过来,当然还要感谢那群野狼留下的狼皮和狼肉可以御寒充饥。世事真是奇妙,本来风行之和雅子险些葬身狼口,而最终却是这一群狼帮助他们度过了这个大雪封山的冬天,要吃他们的是狼,最终救了他们的也是这群狼。
三个月后已是初春,天气仍然寒冷但山间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风行之和雅子的伤势都已经差不多养好了,他们之间仍然很沉默,风行之几次想找机会对雅子说点什么,却总觉得那么难以开口。雅子虽然话不多,但是神色已经日渐平和,除了每天将烤好的狼肉递到风行之手上,还偶尔将风行之身上衣服破损的地方拿去重新缝补。两人之间虽然沉默,却有了一种很奇怪的默契。
但是他们必需要离开了,冰雪已经开始消融,如果冰河解冻他们就走不出这个山谷了。离开前不久风行之在山谷中发现了一处温泉,就在洞口所在的山背后不远的地方,回来告诉了雅子。雅子非常高兴,一定要在离开前洗个澡,她从小就喜欢洗温泉,而且现在已经几个月没有洗过澡了。经过这几个月,风行之的胡子头发也已长的乱糟糟的,两个披着狼皮的人就像是山里的野人,风行之也觉的应该好好梳洗一番。
风行之提着剑陪着雅子来到了温泉,雅子脱去狼皮衣服裸身钻进了温泉,风行之背着身守在温泉旁,用剑刮着胡子。山谷间有鸟在鸣叫,阳光照在雪地上周围一片纯洁的白色,天空很蓝,连风也变的温柔。雅子已经在温泉中泡了很长时间,风行之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这时他听见身后雅子的声音:“风爷,你不下来洗吗?我帮你搓一搓后背的泥。”
雅子的声音不大,可是听在风行之的耳中似乎山谷也起了回音。他并不知道在雅子家乡的温泉有男女共浴的习俗,听见雅子的话心里居然有了羞涩。其实在他刚开始劫持雅子的时候,曾经多次蹂躏过这个女人的身体,但现在却没来由的感到了羞涩。风行之没有说话,也脱去狼皮转身走入温泉中。
雪地里的温泉向外散发着蒸腾的白气,风行之用了一段时间才适应那眼前的情景,然后他就看见了坐在对面的雅子。雅子已经洗去了身上的污垢,长发也湿漉漉的披在肩上,白色的肌肤因为温泉浸泡的有点微微发红,呈现出一种粉嫩的光泽。风行之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雅子,他发现雅子的五官很美,而饱满的双乳恰恰半浮在水面,随着水面的轻轻波动在她的乳沟间有小小的涟漪荡漾开来,一对诱人的乳头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风行之一时之间失神了,定定的没有将眼光移开,身体悄然有了冲动的反应。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奇异的感应,风行之身体有反应的同时雅子的脸也红了。雅子没有说话,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齐腰深的温泉中站了起来,张开手臂走向了风行之。一切发生的居然是那么自然,风行之坐在水中迎面搂住了雅子的腰,将鼻尖埋在了她的乳沟间,雅子的手也顺势抱住了他的后脑。就这样安静相拥了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两人几乎是同时打破了这种安静。风行之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托起了雅子的腰臀。雅子的双手也从他的脑后滑下勾住他的脖子,双腿则缠在了他的腰间,身体变成了一条扭动的蛇……
过了许久两人才从激烈的动作中再度安静下来,静静的躺坐在温泉中,雅子用手指在风行之的胸膛上轻轻的写字,一边写一边问道:“风爷,你发过誓要亲手杀了我,现在这个誓言有没有改变。”
风行之:“我风某人发的誓从来都不会改变,所以我还会亲手杀了你,但是时间却不一定,再过几十年,等到你临终的时候我也许可以这么做。”
雅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可能再有几十年了,我回去后本田一定会杀了我,其实在那天山洞中我已经知道他不是来救我的,他想同时杀了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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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峪风景区冰峪酒店的客房里,风君子对桃木铃诉说着六十年前风行之与雅子的故事,讲到温泉中的一幕,风君子不禁叹道:“世事难料,天意无常,想不到雅子最终还是死在风行之手中。”
桃木铃听到这里也忍不住问道:“他们俩从冰河峪出去之后到底怎么样了?本田太郎没有要杀雅子吗?”
风君子:“没有,雅子回去后本田太郎已经在太平洋战场战死,而桃木健雄也调到了滨海的平游港驻防。战乱年代也没人注意到雅子这样一个女人,她先是回到了自己的娘家,再到新京的时候也没有人再去过问她这几个月去了哪里──本田太郎生前一直说自己的妻子回娘家小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