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笑天道:“国公啊,您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啊?那令牌除了禁军统领薛大人之外,连皇上也是没有的,你……”
古一飞偷偷在杜文浩的背后用手戳了他一下,示意他收回这些话,杜文浩明白,古一飞和他父亲不一样,他待自己一向坦诚,也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只为自己考虑,但是杜文浩不为所动,依旧微笑看着宣仁帝。
宣仁帝想了想,埋头将三个条件一一写在了纸上,然后掏出玉玺盖在上面,这才抬头看了看杜文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国公说的朕统统答应便是,来人啦,将禁军统领薛大人请来,对了,国公为何只字不提事成之后想要朕给你什么样的封赏?”
杜文浩笑了,心想,封赏?不过就是举刀一看脑袋落地罢了,还要上面封赏,一个不择手段,甚至你要什么就可以给你上面的君王,连最最重要的兵权都可以散手给你的君王,这样的君王就是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能相信,因为你现在向他索取的,他日后必定用十倍来要你奉还,所以还是赶紧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才是真理。
杜文浩道:“皇上说笑了,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想要给我什么封赏,我就要什么封赏,若是什么都不给,那我也不敢开口索要,你说呢?”
宣仁帝大笑,道:“国公真是有意思,好吧,这些话等杀退了大金的强敌你我在坐下来好好的说,你将这张纸收好了。”
杜文浩走上前去,看了看,果真将那纸折好了,小心地放在怀里,然后说道:“不知这顿酒菜还要等到何时,我真是饿了。”
宣仁帝道:“说的也是,一飞大人你赶紧去催催。”
古一飞轻叹一声,走出了凉亭。
杜文浩道:“对了,有件事情不知可否问问皇上?”
宣仁帝道:“国公说便是。”
杜文浩道:“你将石头放在我云帆山庄,大概不光是为了查清我的底细那么简单吧?”
宣仁帝干笑两声,道:“国公既然都问了,那朕也就不遮掩什么,不过就是查一些朝廷近日一直很头疼的一个案子。”
杜文浩笑道:“皇上怀疑那个案子和我有关?”
宣仁帝连忙说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的,如今已经差不多查清了。”
杜文浩道:“那孙大人和王十八到底有没有瓜葛?”
宣仁帝看着杜文浩,淡淡一笑,道:“国公爷看来是一切尽在掌握啊。”
杜文浩:“那皇上不是对我的一切也尽在掌握?”
宣仁帝大笑,道:“好吧,那我告诉你,那孙和不过是王十八手中的一颗棋子,孙和也是个性情之人,只因为那王十八将自己的独子拜结给了他做什么干儿子,那王五平日对孙和也看似孝顺至极,孙和便以为和王十八算是交了心的朋友,殊不知真正使坏其中得了好处的却是那孙和的管家,说来话长,反正和孙和无关,朕知道你和孙和关系甚好,自然不希望他出事,好在他不知道他们的勾当,所以也不会牵连进去。”
杜文浩听罢,一则是为孙和放了心,二则也更为乐琪放了心。
两个时辰后,古府。
“云帆,你怎么这样的糊涂?!就算是有一天皇上有了加害你之心,我定然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如何……唉,你说说你,你怎么……”
杜文浩坐在古一飞的书房里,见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一脸的愁容,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脖子将胸前的衣裳都给打湿完了。
“好了,古大哥不要在走了,看的我眼睛都花了,坐下说话好不好?”
“不好!”古一飞立刻回答道,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了,解开衣裳,敞着胸膛。
“今天晚上我就送你回秀山郡,你赶紧带着家人逃走。”古一飞说道。
杜文浩被古一飞感动了,其实两个人不过两三面的交情,古一飞却敢冒着忤逆的大罪为自己着想,实在让人不得不感动。
杜文浩起身走到古一飞的身边,轻声说道:“往哪里走?”
古一飞道:“天高地远,哪里都是你古云帆栖身之地,我还真不习惯喊你什么杜文浩了。”
杜文浩笑了,道:“大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既然皇上已经将我的老底都查了一个一清二楚,他自然也就防着所欲可能发生的事情,你信不信,别说出城了,就连这个古府的周围十米外到处都是皇上安插的探子。”
古一飞长叹一声,道:“即使如此,你如何还要为难皇上,他和你不同,虽说年纪相仿,但是他一向轻狂清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向你今天这样和他讨价还价,你……叫我说什么好!”
杜文浩笑着说道:“和一般的人讨价还价的没有意思,和一个九五之尊讨价还价,这才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