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重要的重心还是对准了桥下被护卫护住的那两辆被碎石压住的的马车,一辆马车是秦钰和初迟的,一辆马车是李沐清、秦倾等人的。
这些人显然都是死士,所以,带着一股凌厉和不顾一切地想要将所有人都斩杀。
霎时,土火药的烟气还没散尽,便迎来了血的厮杀。
两百护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人负责守着马车,一部分人负责迎战。
谢云澜的两百护卫也提着剑迎上这些人。
那些人一看无法,顿时弃了弓箭,挥着刀剑冲上近前。
那群人不料早有准备,于是箭羽顿时对向谢云澜和谢芳华的马车。守护在马车旁的护卫们也立即拿出盾甲,护住了马车,形成了一道屏障。
护卫们手里本来有盾甲,立即拿盾甲抵挡住,弓箭落在盾甲上,一阵噼里啪啦地响。
这些人刚一出来,便对着桥下护住马车的护卫放箭。
大桥全部轰塌后,事情并没有此时停止,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内,忽然冲出大约两三百人的黑衣蒙面人。这两三百人显然也是训练有素,头前一派的人手里拿着弓箭,第二排人手里拿着刀剑。
谢芳华不得不佩服谢云澜,云澜哥哥熟读兵法她前世就知晓,从这次安排可见一斑。
整个百米的大桥轰轰巨响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
虽然一团乱象中,但是护卫们却有伤无亡,井然有序。
护卫们倒是没如护住前两辆马车一般地护住这三辆装载货物的马车。而是有一部分人退回了桥头,有一部分人趁着烟尘跳到了桥下,有的人随着谢云澜和谢芳华早一批过了桥,护在了二人左右。
李沐清、秦倾所在的马车坠下后,后面的三辆装载货物的马车也没能幸免。都接连地因为轰塌没了支点而坠下了桥。
谢芳华闻言忍不住哼哼了一声,他说得对,使得她一时无言。
谢云澜失笑,“你个小丫头,我是就事论事!对于秦铮,若是发生哪一件事情,我也是客观评说,不予偏颇。你心向秦铮,厌烦秦钰。也不该对我牵连不满。”
“云澜哥哥对秦钰看法倒是好。”谢芳华不太满意谢云澜向着秦钰说话。
“柳妃既然如此做了,想必是买通了国库统领,偷偷拿出了土火药。今日四皇子过不过这个桥,这座桥也是要毁。所以,他过不过也是一样。”谢云澜叹了口气。
“早先你和我已经察觉出这座桥有问题了,你派了风梨询问他,他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出来。若是不过此桥,未必会毁了这座桥。”谢芳华见护卫支撑住了李沐清、秦倾所在的马车平安到了地面。
谢云澜闻言依然摇摇头,“四皇子是有大胸怀的,他想要的是南秦江山。若是将国土损坏,将来他得这南秦天下,对他来说半分好处没有。异人而换,处在这个位置,他该是也不会去做。即便要拉下柳妃,也不会毁坏国土。这个桥,换他的话,他是舍不得的。和漠北军权之事不同。”
“云澜哥哥为何这样肯定?秦钰能为了漠北三十万兵权而自己纵火烧宫闱,演了一出戏,被贬入漠北。我想就算无名山不被毁,他也不会去得了无名山,而是去漠北军营。进了军营后,暗中拉拢借助舅舅不设防而挑起漠北戍边和北齐的两军冲突,致使舅舅身边心腹的副将尽数除去。如今使得舅舅卸下兵权,漠北尽数在皇室的掌控之中。或者,与其说掌控在了皇室手里,不如说是掌控在了他的手里。这般手段,也当得上无所不用其极。保不准他也会这般施为。”谢芳华道。
谢云澜摇摇头,“不会!”
“若是秦钰,你觉得,异人而处的话。他会不会炸毁这座桥?”谢芳华看着已经坠落在桥下,机会被碎石淹没掩埋的马车说道。
“宫中的女人,看的只是皇上、皇位、皇权。还看不到天下百姓民生。所以,自然能下得去手。”谢云澜道。
“柳妃也是个能狠得下手的。”谢芳华道。
“是啊!一百多年的历史,就这么毁了!”谢云澜眸光有些悲悯,“欲望支撑着不择手段。哪里会顾及桥毁坍塌,若是发生涝情,万顷良田将会遭殃,无数百姓也会流离失所。”
谢芳华看着这一幕又一幕,眉头紧紧地皱起,对谢云澜道,“可惜了这座桥!”
幸好大桥的高度也不过是十几米。
护在四周的护卫也如早先那辆马车一样,立即抬住车辆,凭借功夫支撑着马车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