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下手中的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那就是个骗子,只有你们这群煞笔才会信她!”
人群中一静,所有人都纷纷看过来。
这个急赤白脸的男人还在吼:“我给了摩拉,但她什么都没有卖我,不就是骗子吗?”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男人发泄的怒吼。他就是今天早上,在摊上什么都没开出来的那个倒霉蛋,性子急切的男人。
此时他眼球瞪得仿佛从眼眶里跳出来,指着那群吹捧盲盒商人的人。
“你们就是群傻子,她才不是什么救世主,她是玩弄人心的魔鬼!”
“还帝君大人,看不出她这是在嘲讽你们吗?她是在嘲笑璃月无神!这是在宣战,璃月马上就会发生战争了。”男人口齿不清,越说越离谱。
他边说边挥舞着手,动作迅猛。
很快就有千岩军把他带出茶馆,留下其它心惊胆战的客人。
“妈的,这男的有毛病吧。”
有人走过去捡起他的杯子,又骂了句:“喝的也不是酒啊,那就是脑子有问题。”
他们聊他们的,关这个男人什么事,自己运气不好,还能怪谁?诋毁盲盒商人……真是可笑。
目前为止,盲盒商人在璃月做的都是慈善生意。
谁会用一千六百摩拉卖出神之眼?找到遗失的恋人遗物,还有刻着帝君的九转镂雕木球。
那些商品的价值都远大于一千六百摩拉,甚至几十万摩拉都难得一见。这要是骗子,麻烦也来骗骗他们。
以及宣战,更是好笑,她要是想动手,岂不是谈笑间的事情。
这些事没人去提,那个男人被千岩军带走后,茶馆又恢复热闹的气氛。
而另一边。
千岩军冷冷的看着这个闹事的男人。
“名字。”
“……单将。”单将脸上写满了不爽,心里对井珊颇为不服,他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来自己的名字。
比起被千岩军抓住的愤恨,单将显然更想把仇发泄在井珊身上。
对此,千岩军很不解,包括早上站在井珊后面,负责维持秩序的那名千岩军。
要是条件允许的话,他都想上去抢盲盒,这个名为单将的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也就一千六百摩拉,他表现得好像是倾家荡产的赌徒。
这位千岩军忍不住劝:“只不过一次没开出来而已,后面还有机会。”
谁知单将没有再出声,他靠在椅背上,眼神涣散。
“没机会了,没机会了……”单将不断地重复,他口齿不清,千岩军没听清,就目光审视地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