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做了十五年人生中最大胆的一件事,半夜瞒着爷爷偷偷溜出来,来到和“严磊”约定的地点。
那一晚是她见过最美的月亮,很大,很亮。
她等啊等,直到金鹏飞从后面打晕了她,当她再醒来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她拼了命想要逃,被惊慌失措的金鹏飞掐住了脖子。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了吗?”华星宜冷冷地看着严磊,眼角似有水光闪烁,“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严磊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又一巴掌,嚎啕大哭,“都怪我,都怪我!星宜,是我对不起你啊!”
华星宜没有看他,径直走到了最后一个男人邹国海面前。
他从华星宜现身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就处于极度惊惧的状态,大小便失禁,半边身子都在颤抖,像是中风了一样。
华星宜飘到他面前,语气比刚才更冷,“还认得我吗?”
邹国海牙齿都在打战,“认、认得……我知道错了,我……”
砰!
他连一句话都没说完,整个上半身就全炸开了,喷涌的鲜血和碎肉,像是在这小小的结界内下了一场雨,每个人都不能幸免,淋了一头一脸。
“——那你可以去死了。”
华星宜面无表情地补上后半句,似乎并没有揭开真相的打算。
她迎着日光仰起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少女站在血泊之中,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红蔷薇。
只有江芜眉头深深皱起。
她看到了。
那天晚上,张桂枝和金鹏飞抛尸的时候,其实校园里还有另一个人。
邹国海,是当时翻修操场的工人之一。
他在母子俩走后,把埋得并不深的行李箱又挖了出来。
……
“江芜。”
陶警官不知何时偷偷来到了江芜身后,五大三粗的男人眉头紧锁,“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不然呢?”江芜反问,“你觉得这些人不该死?”
陶警官一时语塞,又听江芜慢悠悠地补上,“反正我打不过她,你要上,请随意。”
陶警官:……崽崽跟他开玩笑呢吧?
要是连她都对付不了华星宜,那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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