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稍微一愣神,就进去了。
宋晴说不给我留早餐,却给我留了份大的,还要看着我吃。
说什么孕妇在怀孕期间,就得多吃,多补充营养。
我哪儿用她监督,我现在食量本身就很大,坐着就啃起肉包子胡吃海喝其起来。就在我吃的最没形象,最不要面子,整个腮帮子都鼓鼓的时候。
司马倩一脸冷笑的就进来了,劈头盖脸的就问我们:“脚呢?”
妈的,脚呢?
脚在床底下。
她可真会挑时间,我一想到那些被装进袋子里的腐烂的脚,我胃里反酸,差点就把嘴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可要真吐出来,那不是让司马倩看笑话了。
她似乎发觉我听到脚这个词觉得恶心,讽刺的笑意更加的浓烈了,“看来你是觉得恶心了……既然恶心这些东西,那你就根本不该呆在老板身边,也不该学法医这么神圣的职业。你在南城那个小地方默默的庸碌一生不好吗?”
她像是在指责我,我说不了话,只能在心里揶揄她。
该死的臭婆娘,上次拿枪指着宋晴,让我交出戒指,还害我医学概论不及格的几件事,都没找她算账呢,现在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在我们面前臭显摆。
真是气死我了。
我心里也是明白,这丫的肯定是所有校领导里,胆儿最大,心最冷的。要不然,也不会派她来拿脚。
谁能比得过她啊?
在家里说不定就拿着冻猪蹄,或者死人脚,就着咸菜就下饭了。
我心里越发司马倩想的不堪,内容就越是恶心,到头来只是恶心到自己。
费了老半天劲,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却一句心里头骂司马倩的话都没有说出来,而是快速的从床底下把那个塑料袋子交给了司马倩。
那个塑料袋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交给司马倩的时候,才有心底一松的感觉。
说到底,我还是愿意去信任司马倩的。
她接过袋子之后,很随意的提在手上,然后就朝寝室外面走去。
突然一下,她又回头,诡异的看了一眼宋晴那个盆栽,“你以为你们在做什么别人不知道吗?你和宋晴,永远只配在南城做一个庸碌的存在。现在,来了江城,嫁给了老板,还搞这些乱七八糟的邪术,不过是来自寻死路罢了……”
我愣住了,司马倩肯定是看懂了这个盆栽。
可是养鬼这事,她也做了啊。
她凭什么说宋晴?
她养的那只鬼,现在还在那个白道儿手里收养着呢,她自己都不会自我反省吗?
这些问好在我心中徘徊,却没有问出口。
宋晴却已经激动得不行了,冲到走廊外面,对着司马倩的背影就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狂什么狂。入室偷盗的你,别说南城了,到处都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你这下作货,也不知道是怎么从监狱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