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轻的心如同从百米的悬崖上坠下,三步并做两步的往前赶着。
怎么会?
“备车送医院,快。”
白轻轻急坏了,从大厅上二楼的几十步的台阶上摔下来。
一个年轻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还是年过六旬百的老人。
她到大厅的时候看到容婶倒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嘴里直冒血的容婶,她吓得手脚发软。
“容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轻-轻-”
“容婶,别怕,你没事的,我送你去医院。”
“不,来-来不及了。轻,是——她——她——”
容婶的肋骨摔断了刺穿了脾脏,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一直攥着最口一口气,等着轻轻。
她有话要告诉她,再不说就再也说不了了。
“她-是她-”
她的双眼充血,满眼的怨怒与憎恨,看着十分恐怖。
白轻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穿站睡衣跑过来的沈清月。
但其实容婶要指的人是刘芸,只是她趁乱悄悄退到沈清月身后。
“轻轻,保护好-自-己”
白轻轻眼睁睁的看着容婶在自己的怀里垂下双手,闭了双眼,没了气息。
她的心如同被抛到了千年不化的寒冰之上,抱着她仍有余温的身体久久不肯松手。
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向妈妈一样爱她的亲人。
她死了,她怎么就这么死了?
白轻轻张着嘴伤心到失声,眼泪似断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霍云琛上前轻轻的拍着她的肩,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抱着她的头任由她在自己的肩头哭泣。
沈清月担心她这样伤心会伤着肚子里的孩子,上前试探把她和容婶分开。
但她的手刚刚碰到容婶,就听到白轻轻厉声的嘶吼着:“别碰她。”
“轻轻,发生这种意外,谁也不想的。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你这样伤心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受得了,你都是马上要生的人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沈清月虽然被她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儿吼得有些面子上过不去,但也只能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