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初的样子尽收肖颖的眼底,现在,她唯一的底牌就剩下流产这件事了!
“这不重要,你只做好该做的,不然,我只好亲自找他了——”夏静初缓缓地开口,面无表情着,像是一个被逼上绝路的人。越是这样的人,做事越极端。
肖颖清楚这一点。
“做梦!还没人敢这么威胁我,夏静初,我会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就跟之前的十年一样!”肖颖厉声说完,已迈开步子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我不怕你!走着瞧吧!到时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夏静初恶狠狠地瞪视着那一身华贵的贵妇人的背影,嘴角扬着嘲讽的笑,表情也极为阴狠。
计划成功,她得意地上了车,对着车内的倒车镜,她伸手,抚了抚那还微红的左脸颊,那一瞬,觉得镜子中的自己很陌生。
“我是夏静初吗?真的是夏静初吗?”她竟喃喃地开口,自问道。
明明知道凌北寒已经不爱她,就算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可她就是这么偏执,这么固执,这么不甘心!
这些年,她不是没想找过凌北寒,但是,受肖颖的控制,她根本没法接近他!直到近一年多才得以来京城发展,本打算找机会接近凌北寒,不料,他却突然要结婚。
脑子里还清晰地浮现着他结婚那天时的样子……
那个从小到大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的男孩,不见了;
那个为送给她一份生日礼物,半夜偷偷跑去军区打靶场拣子弹壳为她做风铃的大男孩,不见了;
那个可以为她去打工,给她买cd机的大男孩,不见了;
那个要为她放弃参军梦想,同她私奔的人,不存在了……
腹部隐隐作痛着,夏静初伸手轻抚上那里,一股疼痛,令她落下泪来,“呜……”趴在方向盘上的她,竟,嚎啕大哭起来——
肖颖一连几天没回凌家,凌志霄也忙于应酬,这几天,凌北寒和郁子悦被老太太叫在老宅住。
年初七,也是凌北寒年假的最后一天,两人睡到自然醒,几乎同时睁开双眼。郁子悦窝在他的臂弯中,蹭了蹭小脑袋,“爸妈他们怎么办啊?我还是不相信爸是那样的人,你说会不会是误会啊?”。
难道公婆两人就这么僵持下去?离婚的话,好像有些不可能,据她所知,公婆的婚姻也是父母包办的,肖家也是名门。
“精神出轨也算出轨,老爷子虽然还没发展到和人——”凌北寒转首,看着郁子悦说道,说得很委婉,郁子悦会意地点点头,“但他确实在照顾一个女人!这事你甭操心!”凌北寒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操着富有磁性的嗓音道。
“精神出轨也算出轨,所以,郁子悦以后我不在家,你不可以想别的男人!明白么?!”凌北寒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的小脸,沉声道。
亲昵的动作郁子悦心跳失速,不过想起明天他就要回去了,心里一阵失落,“那你呢?!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可以想别的女人!”她看着他,霸道地命令。
凌北寒低首,吻住她的唇,郁子悦热烈地回应他。
“我在部队,周围全是爷们儿,能想谁?!”凌北寒低嘎着性感的嗓音,说道。缓缓地动作开……
“哦……”
一大早,两人又缠绵恩爱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起床。
见到婆婆肖颖时,郁子悦第一感觉便是,她憔悴了很多。见他们过来,她动作优雅从容地拿着勺子在咖啡杯里搅了搅,而后将勺子放在碟子上,左手动作优雅自然地端起杯碟,右手拿起咖啡杯,轻啄了一口。
可以见得,她是位极在乎公共礼仪的人。
凌北寒拉着郁子悦在肖颖对面坐下,今天两人手上都戴着婚戒。肖颖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突觉有些讽刺。
“妈,您这几天还好吗?什么时候回家啊?”郁子悦见他们母子一直不开口说一句话,她开口,直接问道。
肖颖看着郁子悦,看着她脸上那纯真的笑,以及说话时的直白不拘泥,在心里暗暗打量,这样的女孩,简单,直白,没有心机。是有点,也是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