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就得意洋洋地挺胸,敏儿跟着他学。
待慕容慬看着儿子领着个小姑娘进来,一个错眼,只觉得眼熟得很,待白昊说是他妹妹时,慕容慬才回过味:“陈家的孩子?”
“什么陈家的,这明明是我们家的,爹,你当得可真失败,连自己女儿都认不得,你瞧瞧她,长得多像娘亲。”
白昊生气了,领着敏儿继续回养心殿。
游说太上皇下旨,要封晏晏做公主,还要取一个像凤歌、元歌这样好听的封号。
慕容慬回到凤仪宫,进门就问:“昊儿把你二兄家的姑娘带回来了?”
陈蘅提到这儿就头疼,索性将白昊干的事说了,还说太上皇带着他一起做的,骗了护国公脱裤子与平王打赌,赢了平王父子一千万两银票;又与燕京富贾打赌,说能哄得太平候脱光衣服;昨儿又干了一件事,就是去卫国府,哄了敏儿,非说敏儿是他们家的孩子,当年被坏人偷走了。
骗得莫家两位姑娘、关关等人都信以为真,甚至一度连袁东珠都有些迷糊了。
平王府输了一千万两,恐怕要凑齐,也几乎要把整个王府掏空了。
太上皇完全是老小孩性子,又因宠孙儿,无法无天,竟伙着昊儿一起骗人、坑人。
陈蘅很是苦恼地道:“几年前,是觉得他单纯好骗,我可没想他变成这样,你说他的胆儿大不大?”
慕容慬只要一想自家儿子骗护国公光屁股,再哄太平候脱衣服,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
陈蘅道:“若非我昨儿出宫,还不知道他干的事。”
“我们听不到,定是父皇下了令,怕我们罚他的乖孙子,刻意隐藏的。”
“可这……也太过分了。护国公的孙儿都比他大,怎能这样?”
“父皇对平王父子一直心有不满,将领征战沙场,谁都知道中原富庶,乡绅、世家、商贾不少,这其间趁着打仗,夺人家财者比比皆是。就说慕容忠,这几年先后借定王府转呈的银钱珠宝就不下五百万两。
再有裴嘉,知国库吃紧,也暗中送过几十车珠宝银钱,价值接近九百万两。还有一些受封的将领,就是你二兄也上交过一批战利品。”
陈蘅道:“这事……我怎没听你说?”
“这原是军中的惯例,得了战利品,上交一半最好的,自己留一半次些的。可唯有平王世子慕容谅与他所领的世家公子,他们没上缴战利品,只会张口讨军饷……”
“所以,年节前的庆功宴,你是故意的?”
慕容慬并不否认。
“世家公子的忠心令人质疑,朕如何能厚赏,朕寻不到不能厚赏的理由,自有大臣帮朕寻到。”
陈蘅问道:“慈北公主上交了多少战利品?”
“她上交最多,足有一千万两之多。”
也就是说,他心里一直有杆秤,对忠心之人,不吝厚赏,但对怀疑之人,也不会养虎为患。
陈蘅又道:“此次回娘家探望二嫂,我意外听到一件事,钱武要升迁户部左侍郎,这件事你怎没与我说过。你可知道,医族弟子寻常的东西对他们有多重要?”
慕容慬沉吟道:“钱武确实是个人才,朝臣近来屡有弹劾他的折子,朕也是为了护他,才将他调离永乐府,这不是三月初一才赴任,这段时间,足够我寻到可以接任永乐府的人。”
陈蘅惊道:“你不知道文郡王慕容忌要接任永乐府知府一职?”
“慕容忌接任?朕考虑的人选是柳仲原与王灼二人选一。”
陈蘅转过身,“为什么会有人说是慕容忌?这件事实在奇怪?”
“上任丞相被要胁的事,这些秘密只有天眼阁知道,慕容恺如何知道?是谁把秘密透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