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质好,鲜少感冒发烧能超过两天,平时这种小病一般也就一晚上左右,晚上睡觉吃点药,蒙着被子睡一晚。
毕竟不是自家孩子,连莉也不好说什么。
“我忘了。”安静片刻,连莉又说道:“小乌,你先在这待一会,你爸爸快回来了,锅还没关。”
于雾乖乖点头,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握着保温杯的手都出了一层薄汗。
待连莉走后,偌大的房子突然变得安静无比,甚至连墙上挂着钟表指针跳动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想了片刻,她从沙发上一步一步慢吞吞地移到餐桌那里。
“那个……”
沈惟江动作一顿,身子闲散地向后仰,疲倦地眼皮轻抬。
被他看这一眼,到嘴边的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沈、沈惟江。”牙齿咬着嘴巴里细肉,从衣服里面拿出藏匿许久的保温杯,放在桌子上,磕磕绊绊道:“这是邓星阳让我带给你的。”
“邓星阳?”他认真想了想,拧眉说:“他把这么娘的杯子给我干嘛?”
本就微皱的眉毛顿时皱的更深,眼睛瞥了眼粉蓝色地杯子,目光又落到面前神色有些紧张的女孩身上。
他很凶吗?
“……”
齐晚晴送给他到现在总共也没超过四十八小时。
于雾窝在一旁,小时提醒道:“这是齐晚晴给你的。”
“你跟她很熟?”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是。”她解释道:“昨天考试她去给你的,不是她让我给你。”
四周气氛有点怪异,于雾这一刻只想着逃离这里。
垂眸把杯子往前送了点,她连忙说道:“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惟江:“等等。”
于雾回眸不解地看向他,视线渐渐下移,落到两人交错地手指。
她有个不好的习惯,靠着桌子或者有支撑点站着的时候,总会把手展开搭在桌面上。
而此时。
少年发烫的手心压在她手背上,暖与凉的碰撞。霎时间,仿佛一股电流从手背涌到心头。
她连忙抽回手背放在身后,颤着声道:“有、有事吗?”
沈惟江扯着唇角笑了声,漆黑地眸色不动声色地暗了一度。
昏暗地房间里,他眼神定定紧盯着她,起身迈着双腿朝她走去。
于雾默默咽口口水,强烈地压迫感迫使她控制不住自己脚步向后退。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脑海里不由得全是一些颜色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