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姓沈的,那也只有沈惟江一家。
想到这,于雾脸颊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俯身看去,果然一张米白色的快递单一角,有一个沈字留在角落。字体飘逸潇洒,单是看着脑海里便想起少年勾着唇玩笑的表情。
是他的字体,可他给自己寄东西干嘛?
温诗文左右看了眼眼,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俩还真是那种关系呀?挺不赖嘛于雾,南安最帅的男人被你搞到手了。”
“不,不是。”于雾红着脸摆手,磕磕绊绊解释道:“我们就是同学、朋友。”
“同学朋友啊。”温诗文一脸‘小样还想骗我’的表情,“那也太贴心了吧,我同学朋友怎么不给我寄快递呢。”
于雾经不起这样直冲冲的调侃,而且她和沈惟江当真不是那种关系。
“真不是那种关系。”
“行了行了,我出去打点水,你一个人在寝室拆快递吧。”温诗文提着水壶走到寝室门口,大拇指和小拇指一个放在耳边一个放在嘴边,“珍惜时间。”
等温诗文出去后,寝室便只剩她一人。拿过放在桌上的水笔,戳开箱子上粘的胶带。
映入眼帘的上一层是一团红棕色的毛线料,她拿出来看了眼,发现是一件很长的围巾。围巾下面铺着几层暖脚袋以及暖手贴,在下面便都是些各种低卡零嘴。
于雾瞳孔微颤,眼眶四周渐渐泛红,心里存在少女心小鹿也随之怦怦直跳。
身边都告诉他怎样怎样不好,对人一点也不认真,可自从她来梁州之后,沈惟江每天都会跟她说话,有时候没话说的时候便会说一些今天做了什么学了什么,或者夜谈时偶尔说起心里话。
她一直都觉得沈惟江很好,最起码对她对身边朋友是这样。
指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抵在手机背面,许是太用力的原因,指腹和关节处没了血色。
听筒附在耳边,电话那边一直传来‘嘟嘟嘟’地声音,每响一声,她心便会随之一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直到一道机械的女声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rry!thephoneyou……”
电话挂断之后,她将东西收拾到柜子里,而那条围巾被她放到床尾后面架子上。
一切东西收拾好,于雾总是觉得心神不宁,上下浮动地心像是代表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般。
又坐在凳子上想了会,她又拿着手机给夏飞莹发消息。
y:【莹莹,他去干嘛了?】
发完消息等了几分钟,手机迟迟不做反应,想来是被夏叔叔又抓着去学习了。
去洗手间看了下发现水流能上到四楼,她便拿着东西去冲个澡。
出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先看了手机,没有电话,也没有消息。
此刻,于雾眉头越皱越深,石沉大海的消息犹如牵动着她的心情,也随之坠落谷底。
心烦气躁的她从箱子里面拿出刚寄过来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