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夏亭问。
夏知之回过神,若无其事的摇头:“没有没什么。”
那边宿锦迅速回到自己住处,甫一推开房门,差点被里面的腐臭味熏撅过去。
他连忙将门关严了,无奈道:“你这是半点都不遮掩么,人家的暗卫就在院子外面蹲着呢。”
沈水北根本听不见,不当回事。
也对,他连自己命都不要了。宿锦苦恼,要不我还是赶紧跑路吧,就算被那群濯濯追杀,也好过天天跟这些脑壳有病的人呆在一起
他胡思乱想不说话。沈水北侍弄着那朵花,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幽幽回过头。森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半响,咧开嘴笑了。
那一点昏暗烛光点在他漆黑的瞳仁中央,竟不似活人眼珠,说不出的诡谲与阴寒恶意冲着宿锦扑来。
宿锦:
宿锦:
宿锦倚在门上,绝望的想,这都是什么东西,这就是我雇主吗,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前面怎么样了?”沈水北问。
宿锦依旧生无可恋,直到沈水北掷出碎瓷片切向他的脖子,他才歪头闪过,捏着鼻子去翻药材:“这下是你预测失误了。”
沈水北:“哦?”
宿锦:“褚言虽中了毒,却没有依照你想的与夏亭发生、发生关系。”他顿了顿,道:“这人看起来浪荡,实则竟颇有骨气,宁可自断双臂,也不愿在夏亭懵懂的时候强迫于他。”
他原以为沈水北至少会意外一下,然而对方只是轻轻哼了声:“他有什么骨气,不过是姓夏的都是老古板罢了。”
说话间,宿锦点燃了混合在一起的药材,霎时浓黄色烟气冒出,一股刺鼻气味也随之弥散开。
“什么东西。”沈水北的鼻子像是个摆件,依旧坐在原地。
“啧,盖盖你那土的气味儿!”宿锦没好气回他,等浓烟充斥着整间屋子,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时,他才打开窗户。
远处的黑衣卫们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还以为他那丹炉炸了。
宿锦随口将他们打发走,掩着鼻子对沈水北道:“你怎么还坐那儿,出去啊。”
沈水北兴致缺缺,并不动弹。他失血过多,现在正是懒散的时候,但这些不需要同宿锦说起。
宿锦没办法,只能沾湿了布巾递给他,顺便自己也捂着口鼻站在旁边:“这步棋是废了,白瞎我那海棠香。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