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想做出气筒,更想当打气的那个。
柳棉兴高采烈走了,留下谢成欢一个人盯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为什么他这个弟子会这么高兴?
被迫去给欺辱自己的人道歉,正常人会是这个反应吗?
总不能是自己这次做得太过火,让她彻底坏掉了吧。
谢成欢摇摇头,先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就是,她觉得受到自己重视,被委以重任了?
结合柳棉先前说的一系列话,还有她一系列的表情反应,谢成欢越想越认为有道理。
她不是说了么,只要自己需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因为她才是整个师门里最听他话的人。
她已经被他彻底驯服了。
不错。
自己这么些年的精心调教还是很有效的。
只是就这么轻易被驯服,还真是让人意犹未尽。
谢成欢再次摇摇头,这次心情却没那么高昂了。
他站在原地,颇为无聊地扫了圈周围,瞥到柳棉刚立的剑冢木牌后,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不过如此。
“她柳棉不过如此!”
长孙雪的住处,齐知礼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她隐忍多年、谋算多时又如何!还不是要听师父的命令,来给师妹你赔礼道歉!师妹,待会儿她上门,你可以好好出口恶气了!”
长孙雪头包一条云烟紫的纱巾,表情倦倦,听齐知礼这么说,才勉强打起精神,冷冷道:“自然。她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师尊养的一个炉鼎,只等着结丹后用以疗伤的工具,竟敢这么对自己!
往日里唯唯诺诺,任打任骂也就算了。
今天居然敢反击!
还敢削自己头发!
若是不抓住师尊送过来的这个机会反击回去,她长孙雪干脆改姓“龟孙”好了!
少女娇美的脸孔扭曲。
特意留长的水葱玉指按在榻面上,拉出长长划痕。
长孙雪无意中扫见,计上心头,一边放松手指防止折断了精心养护的玉甲,一边朝旁边的齐知礼招手:“师兄,待会儿你可要帮我一个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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