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皇宫
何皇后拄着手闭目假憩,两个宫女轻轻挥着香扇,阵阵檀香的清风吹来,确实舒服。
“娘娘,有人要见您。”一年长的宫女从宫外走来说道。
“你们两个退下吧,让他进来。”何皇后雍容的说道。
何皇后知道要见的人是谁,也知道要见她的这个人不方便别人看见。屏退两个宫女,但是年长的宫女留下来了。
不一会门外走进一个小黄门,“参见娘娘。”
“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来,陛下那边没出什么事吧。”何皇后问道。
“陛下身体安康,就是日日在宫中骂那窦家子。不过前几日,陛下秘密召见了蹇硕,好像是准备在洛阳西园招募壮丁,设立八校。”小黄门恭敬的说道。历史上刘宏成立西苑八校是中平五年,但是现在刘宏提前了。
何皇后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刘宏成立西园八校,不单单是为了防备窦平,还有提防何进的意思。看来,你真是打算让那个贱人的儿子,当皇帝了。刘宏啊,我们夫妻的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现在你将你对我的那一点恩情也消耗殆尽了。
“此事不要外传,这颗夜明珠赏你了。”何皇后从年长的宫女手里拿过一颗夜明珠,递给小黄门说道。
“奴才知道。”小黄门准备离去,却又开口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前几日陛下召见了一个人。连张常侍也不知道。没人知道是谁。”
“嗯,你做的很好。下去吧。”何皇后一愣,笑着对小黄门说道。“奴才告退。”
神秘人?连张让都不告诉。难道见的是大风卫,这个时间见大风卫做什么?“陛下这几天可有召见过御医。”何皇后转头问年长的宫女。
“没有,陛下的身体很健康。”年长的宫女肯定的说道。何皇后听到这话就放下心来了。她不是担心刘宏的身体,她是怕刘宏现在真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还没有布置好,到时候会很被动。刘宏啊,再活的长久些吧,给我一点时间。那么召大风卫是干什么呢?何皇后灵光一闪,对,一定是他。
哈哈哈,看来老天都在帮我啊。
“辨儿回来了吗?”何皇后问道。“还再与王师练剑,没有回来。”“他一回来就让他来见我。”
王越与童渊在窦平走后,两人就一直在骠骑将军府住着。窦平和赵云不是一次的让童渊和王越来冀州养老。但是童渊与王越都不愿意来。
王越是刘宏的御用剑师,童渊是许多好友都在雒阳,也舍不得走。窦平与赵云常说,这一对老基友真是一个离不开一个啊。赵云不懂基友是何物,但是看窦平那副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当即就给窦平一个爆栗。窦平只能心里暗暗诽谤,你和夏侯兰也是一对好基友。然后窦平又挨了一计爆栗。
“王师,孤的剑法最近可有长进啊。”刘辩笑着问王越。
“王子辩,自己觉得呢?”王越也笑着答道。“孤觉得有长进,以前孤不是马超的一合之敌,现在他要是在我怎么也能过上三招。”刘辩笑着说道,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自己一无所有,只有马超那么一个朋友,而现在也去了冀州。
王越笑着说道“王子辩,你学剑的目的是为了养气健体,和马超那种杀人之剑不同。你是王子,你要学的是王者之剑。”
“王师可能教我?”刘辩眼睛一亮,说道。“我教不了,陛下教得。”
“父亲一直不喜我,莫说教剑。连话都不愿与我多说。”刘辩情绪低落的说道。
“王子辩,你万万不能这么想。陛下是你的父亲。这话以后不许再说。”王越严肃的说道。刘辩一直随王越学剑,王越对他称得上是十分了解。有时自己会拿刘辩与窦平比,甚至会拿刘宏与窦平比。然后笑话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王师,我要回去了,母后刚刚派人来找我了。”刘辩说道。“嗯,我也回去了。”
刘辩的寝宫就在何皇后的寝宫旁边,一回来刘辩就来到了,何皇后的寝宫。
“母亲,叫孤来,所谓何事。”刘辩问道。“母亲好几日没见你了。今日你舅舅让人送来了几个番瓜,给你尝尝,正好看看你。”何皇后看着刘辩说道。
“母亲,是孤的错。以后孤常来探望母亲。”刘辩是个孝顺的孩子,听到何皇后这么以为,是何皇后嫌他这几日都没来看自己呢,所以连忙说道。
“有这个心,母亲就足够了。”何皇后慈爱的揉揉刘辩的脑袋。刘辩咧嘴笑了一下,母亲,孤不傻,孤知道你可能又找孤有事了。上次这么对孤就是利用马超见窦骠骑的时候。
“辨儿,与马超还有联系吗?”何皇后突然问道。“母亲,孤说过马超是孤的朋友。请母亲不要再利用我们的友谊了。”刘辩说道。
“混账!本宫说过你是王子,你没有朋友。王者注定孤独。”何皇后怒道。“母亲若无事,孤先回去了。”
“告诉你那朋友,有人欲对他的大哥不利。”“谁敢对冠军侯不利?”刘辩惊声问道。
“你说呢?我的蠢儿子。”“孤知晓了,孤回去了。”“将那两个番瓜带回去吧,本就是给你留的。”何皇后说道。
“谢母亲。”刘辩行礼,就退下了。
何皇后看着退下的刘辩,心里很失望。辨儿啊,我是不会教你怎么做皇帝。但是我知道,你和你父亲都不适合当皇帝。你父亲更像是一个商人,而你却连你父亲都不如。你太善良了,以后你怎么面对那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权臣豪族呢。
凉州
夜深,贾诩忙完手里的公务,突然问身边的文士,“雒阳最近可有消息传来?”“凉州商会穿了的消息,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我怎么觉得不正常呢?”那阴翳的双眼闪着。
冀州
郭嘉将天网传来的雒阳的消息,放到了桌子上,轻轻的扣着长桌,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对劲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