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过了不久,大鱼怜惜小鱼,绿竹反托藤蔓,倒是又被安抚了回来。
元溟从未想过他会做出这种选择,也从未想过,原来有些事一旦开始,就会令人不自觉沉溺其中,竟无法再挣脱出来他本以为自己会与青灯古佛常伴,可如今却也有了想要相守的人。
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也无法告诫自己,那界限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现如今已经打破了,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反倒是胸腔中不断蒸腾着一股暖流,一股热气,最终流遍四肢百骸,让他逐渐孤寂的内心,再次萌生出新的热烈和渴盼,而这也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他想要将此珍藏。
朱肖肖在元溟怀里,感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不知为何,却还是开口道:“和尚,你说说话”
元溟低哑着声音:“说什么?”
“随便说点什么,说啊”
耳边男人沉默了半晌,才低着声音开口道:“我会对你好的。”
朱肖肖一怔,随即笑起来:“和尚,你认真的?”
“嗯。”
“不伴着你的青灯古佛了?不守着你的清规戒律了?”
元溟这次只停顿了一小会儿,便格外认真道:“伴着你,守着你。”
朱肖肖又是一怔,然后竟主动靠了过去,凑上去亲吻:“真会说话,要奖励你才是”
艳鬼的毒“不好解”,就这样,竟过去了三日。
而画舫外面,以曹讷为首的万剑宗,以及只剩下一点人,却也没离开的无相宗弟子也守在这里。
三日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打听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主画舫外,其他画舫的人都被清空。
而这些人之所以不走,是因为在镇鬼塔的时候,哪怕不如元溟一下就猜出了佛寺灵宝与恶鬼之间的联系,但最起码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妙,加上菩提寺的佛子元溟在这里,自然不好直接离开,只是
“曹讷,你真的看清楚了?最后是佛子元溟和一个青年留在了画舫中?”
临近主画舫的一处画舫中,柴宣上下打量了眼曹讷,扇子唰一张开,抵住了半边脸:“当日你被那艳鬼困在镇鬼塔的最上层,想必是中了艳鬼之毒你真没看错?如果是被艳鬼吸去了功力,看错也算情有可”
“柴宣,你够了没有?!”
曹讷黑着脸,抑制不住火气,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柴宣质疑是假,借机嘲讽他是真!
只可惜柴宣怎么会承认:“你看你急什么,我不过是关心佛子如今的情况,毕竟艳鬼之毒非行那事不可解,你说那个青年替佛子挡了一下,现在主画舫里又只有那个青年和佛子,难不成佛子还为此献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