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夜鸢的激动,夜铭轩反而很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你在你们村不是很有钱,过得很好吗?”
夷追有些羞涩地回答:“俺觉得跟在你们身边,也能天天看仙人似的人物,俺也不用再买画了。再说俺一看见你,俺就觉得特别的亲切。就想一直跟着你,真的。”
夷追的话说一句,夜鸢的脸色就冷一分,等到夷追的话说完,夜鸢立马紧紧地抱住父皇的腰,大声地宣布:“父皇是鸢儿的,你不要想着抢走。”
夷追很诧异地望着夜鸢,说道:“俺为啥要抢你父皇啊?你这孩子咋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
夜鸢很烦躁地又一次大声宣布:“你别管我想法奇不奇怪,总之你就别想抢走我父皇。”
夷追满怀不解地随着侍卫离开了。
夜铭轩听见夜鸢的话,那叫一个欣慰啊,上前紧紧楼主还有些发脾气的鸢儿,心里想着:“成果啊,这都是自己不懈的教育成果啊。”
“父皇。”夜鸢将头紧紧埋在夜铭轩怀里,有些闷闷地说:“他们抢不走父皇,是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夷追望着父皇的眼神,夜鸢就感到一阵烦躁,想去把那个夷追赶走,不想让别人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的父皇,而且父皇也很温柔的语气和夷追说话——虽然和自己比起来,温柔的程度也差了点——但是自己还是很不开心,明明父皇只应该对自己这么温柔才对啊。
以前没有体会到爱情的夜鸢并不明白,这种叫做独占欲的东西就是爱情的一种表示。
而夜铭轩只是笑呵呵地抱着自己的宝贝,用温柔得能融化冰雪的声音许诺道:“傻鸢儿,他当然抢不走父皇,谁都抢不走父皇。”
下部 第十一章 天书的其实
几日后,程千岳一走进夜鸢的院子里,就看见夜鸢坐在湖边,手里捏着钓竿,一本正经地做钓鱼状。
微风拂过,送来花香和鸟鸣,清晨的阳关均匀地撒在夜鸢的身上,使这个少年的身上散发出一阵不可思意的纯净光芒,程千岳就在门口远远地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夜鸢,突然心里涌上一种最深层次的感动。就这样移不开双眼,看痴了过去。
“这么早,不知三皇子在此有何贵干?”程千岳正入迷之际,叶铭轩淡淡地,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突然在程千岳身旁响起。
程千岳回归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入神,竟然连轩帝陛下走到自己身旁都没发现。程千岳有点困窘地转身向叶铭轩恭敬地行礼然后说道:“千岳是来找小鸢的,不料走到院门口,发现今早的阳关实在美妙,千岳竟然一时看的痴了过去,真是让轩帝殿下见笑了。”
叶铭轩闻言抬头望了望依然在专心致志钓鱼的宝贝儿子,意味深长地说:“千岳,阳关虽好,可是并不属于你,要是被阳关迷惑了,可就不好了啊。”
程千岳闻言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于是只能嘿嘿干笑几声。
而叶铭轩也没有再给程千岳说话的机会,立刻就带着一众侍卫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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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岳立在原地,仔细品味着刚才轩帝的话,如果自己没有感觉错,刚才轩帝望向小鸢的眼神里充满了强烈的感情和占有欲,而轩帝陛下的那句话,更是诡异的让人难以捉摸,那句话,与其说是调侃,不如说是警告更为恰当,刚才自己明明白白看到说这句话时,轩帝陛下眼里划过的不容忽视的寒光。
“奇怪门诊室太奇怪了,自己最近做什么惹恼轩帝陛下了吗?”程千岳一边低头琢磨,一边开始慢慢做到夜鸢身边。
走近一看,程千岳才发现夜鸢的钓竿根本没有没入水面,而只是空荡荡地悬在水面上方,那钓竿上的诱饵也不是小鱼小虫,而是一串被金线穿起来的白色茉莉花。
听到身后有人的脚步传来,夜鸢兴奋地回过头来喊道:“父~~~~~~哦,原来是千岳的。”
程千岳故意忽略被夜鸢这差别的态度所引起的苦涩,上前一步笑道:“小鸢这是做什么?”
“钓蝴蝶。”看到来人不是父皇,夜鸢立刻转过头去,聚精会神地盯着手里的笑钓竿。同时不忘出声提醒:“千岳,你小点声,别把蝴蝶吓跑了。”
于是程千岳立刻闭紧嘴巴,小心翼翼地在夜鸢身边坐下,打量起放到夜鸢旁边的两个打磨地快要透明的翡翠罐子,一个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由金线串成的鲜花诱饵,程千岳粗粗扫了一眼,就发现里面有雨久花,绣球花等好几种不同的花,而另一个更加精美的罐子里面,则装着几只正在扑腾着翅膀,挣扎往外飞的小蝴蝶。
于是程千岳立刻忘了夜鸢的警告,很惊讶地开口问道:“哎,小鸢,这个方法真能钓到蝴蝶啊?”
“嗯当然能。”夜鸢淡淡地答了一声,并不打算告诉程千岳那些蝴蝶是他吩咐侍卫抓来的。
“那小鸢可是太能干了。:程千岳出声夸奖道。
“恩。我也就是一般能干吧。“夜鸢继续淡淡的出声,毫不心虚地接受了程千岳的夸奖。
随后,程千岳也不再说话,两个人静静地坐着湖边。
夜鸢注视着手里的钓竿,而程千岳则偷偷注视着旁边的夜鸢,假装这个少年此刻专注的神情可静谧的态度是为自己而流露。
“七皇子,陛下让您去会客厅说有事情相商。”侍卫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打破了此时安静的气氛。
一听是父皇派人来找,夜鸢立刻撇下小钓竿起身就走,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跑回来对着程千岳打招呼:“千岳,我父皇找我,我先走了。”说完,也不要侍卫领路,夜鸢就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