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沈父又教训了她一顿,鉴于明天要上课才暂时停了下来,并告诫她下次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爸……”
唠叨与温情同时充斥在她的耳朵里,沈华年心里却无比温暖。
转眼间又过了两天,无论沈华年多不想面对周末,日子总是一天天临近。
这几天段娆待沈华年仍旧十分热络,每天都会找她聊天,有意无意地打听盛世的事情。
说实话,沈华年有些烦躁。
连带着答应她的周末之约,也变得无比困难,成了她心里的一道坎。
导致她现在都无法以正常的眼光看段娆了……总觉得怪怪的。
这不,体育课上,沈华年好不容易躲到一个角落,想要清静一下,远远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又来了。
她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诶,华年,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和我们一起玩吧!”
段娆挽着陶凝过来,热情地拉过她的手。
沈华年被她半推搡着来到羽毛球场,拒绝的话已到了嘴边,余光瞥见盛世的身影时又咽了回去。
算了……先看看再说吧。
原本以为她们是来观战的,没想到段娆从器材室出来时手里赫然拿着一幅球拍。
这……
“华年,来打会儿球吧。”段娆笑吟吟地邀请她。
沈华年连忙摆手:“我就不打了,我真不会。”
她记得貌似给段娆说过吧……她从小都没打过。
不过她怎么觉着,段娆听见这句话后笑意更深了呢?
“没事,我教你。”她不由分说地将球拍塞进沈华年怀里,拉着她来到场上。
“阿凝,你来做裁判,咱们先陪华年练习一会儿。”
陶凝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了她的想法,冷淡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沈华年转过头去看盛世,少年游刃有余地挥动着拍子,他的反应奇快,动作迅速,无论多刁钻的球都能稳稳地接住。
反观她站在场上浑身僵硬,打球时感觉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儿的,整个手臂都笨拙地不听使唤,鲜少有接到球的时候。
段娆额上渗出一层薄汗,她索性脱了校服外套,只身着一件简单的白色短t。
中途沈华年不想打了,偏偏段娆还不肯让她换下去,非要陪着她练习。
太丢人了……如果有捡球比赛,她觉得她肯定是冠军。
当她再一次弯腰捡球,起身时看了眼盛世的方向,恰巧撞上他望过来的目光。
盛世对她微微一笑,举了举手中的球拍,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加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也就是说,盛世目睹了她迟钝的反应和丑陋的动作。
沈华年没有因这鼓励变得兴奋,她觉得更丢人了……
为什么每次她尴尬的时候都要被盛世碰上?这是什么魔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