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赶场、走穴、召开演唱会;他累得跟只死狗一样。
浓郁的玫瑰花香不断刺激着他的嗅觉;陈德章糟糕的心情;也随着扑鼻的花香逐渐被抛到了脑后去。
最近唱片卖得不好;艺视唱片公司似乎也开始不再重视他;不要说召开演唱会了;就是赶公告跟走穴;都要他自己亲自联系。一下子空闲了下来;陈德章也多了不少的自由时间。前两天从电台意外听说了;她的家里出了什么事情;陈德章察觉到这或许是一个确定两人关系的机会;便推掉了艺视唱片难得为他联系的一个节目邀请;购买了一束鲜花来了。
陈德章并不是第一次来周蕙敏居住的小区;倒也有些熟门熟路。跟附近门卫打听她还没出门后;他便将车子停在了一旁;抱着一束鲜花站在最显眼的地方;不但她出来时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甚至连他自己;也能一下子看到她的身影。
这不;当周蕙敏提着一个食盒才刚从拐弯处走出来时;陈德章第一眼便看到了她;眼睛一亮的他连忙怀抱着一束玫瑰花迎了上去。
“阿敏……”
周蕙敏正在低头想着心事;听闻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这才抬起头来往前方看去;正巧看到了陈德章抱着一束玫瑰花走来;眉头微微皱了皱。
“福斯;好久不见”
这福斯正是陈德章的英文名
陈德章似乎没有听出她话里的生疏感;笑着举着鲜花走过来;一张脸也灿烂如花;“送给你”
望着他递过来地鲜花;周蕙敏皱了皱眉;她手上的食盒装了不少东西;份量并不算轻;女人的体力不比男人;她要经常左右手替换着休息才能拎得动;而且还要挎包;接了花之后就不方便拎食盒了。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心情接什么玫瑰花;当下便回拒说:“对不起;我现在不方便接花”
陈德章一愣;看了看她手上的食盒;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忙要从她手上接过食盒;边还不停道歉:“你看看我;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东西很重吧;我来帮你拿?”
说话间他就要从周蕙敏手上抢走那食盒;不过他这虽然是好心;但却让周蕙敏脸色都变了;连忙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拿吧”
食盒里面有她为奶奶炖得她最爱吃的鸡蛋羹;还有她为母亲煮地鸡汤跟几道小菜;她怕陈德章不够细心打翻了东西;所以不愿意给他。
却不想;她这种举动;让陈德章脸色一变;好一会才灿灿地收回了手;心中也糟糕了起来。
“要去哪里?”
心爱的女孩在侧;陈德章看她一幕要出门的样子;把花往车子里一塞;拍了拍自己的爱车;又指了指副驾驶座:“我送你过去吧”
周蕙敏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谢谢你;送我去长洲医院”
陈德章为她打开了车门请她坐了进去;他坐在了驾驶座上;好奇问道:“是伯母还是奶奶病了;严重吗?”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周蕙敏脸色一黯;好一会才回答说:“没什么……”
她没什么谈性;自上了车之后便侧过脸去看向了窗外;任陈德章如何挖空心思的找话题;说一些笑话想逗她笑;都不能引起她的兴趣。
折腾了一会后;陈德章也没了那心情;一言不发地默默开启了车来。
这安静地气氛持续了好一会;直到车子距离长洲医院已经没有多远了;四周最近已经熟悉起来的路牌跟建筑提醒了周蕙敏;让她知道自己就要抵达目的地了;才收回了看向外面的目光。犹豫了好一会;第一次主动开口说了话:“福斯;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跟你暂时借一点钱”
“嗯?”
陈德章似乎没听清楚;转过脸来看向了她;关切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想跟我借点钱是吧?”
“嗯”
周蕙敏低了低头;最近要负担家里两个人同时住院的费用;尤其是奶奶患的心脏病;至今还没从重监护病房出来;打针、输液;特效药还有医生专诊;每一天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之前家里虽然也存了一些钱;但最近都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前几天听医生说;奶奶患的心脏病就是个定时炸弹;如果不下定决心动手术;趁老人现在的身体还没完全衰弱到不行时根除;下一次再发病可就没那么幸运还能从阎王爷手里抢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