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放弃她,不管不顾。
老师放弃她,任由她打架逃学。
就连现在的奶奶,也要放弃她了……
她一直活在被人放弃的选择里,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人对她那么坚定地说过——
“我不会放弃你,永远都不会。”
即使那个人是她闺蜜的小叔,是她仅仅认识了几个月,自己在偷偷喜欢他却不敢诉说,这份诺言可能随时随风飘散的时候,她还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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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闻厘问了傅彦礼,问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家医院的。
他说,她跟朱浅浅视频通话中,摄像头无意拍到她病床后面的医院和病房信息。
他是从那里得到的信息,奔来的医院。
那天,傅彦礼跟闻厘陪了老人一天。
老人难得话多,问了傅彦礼很多个人信息和问题,傅彦礼像是一个乖巧的晚辈,不厌其烦地回答着老人的问题。
最后,刘雪英颤着抓起两人的手,把闻厘的手叠放在傅彦礼的手上。
那句话,像是老人临终前给他的嘱托。
她说:“傅教授,我家厘厘……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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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医院后,天色已晚。
闻厘送傅彦礼出病房,走到医院取药处,男人停下脚步。
“你去哪儿?”
见他走向取药处,闻厘跟过去。
没一会儿,男人手中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是棉签和消肿的药。
闻厘眼神一紧:“你受伤了?”
傅彦礼压下她想检查他身体的手,反扣住,握住她手腕,把她拉到一旁的休息椅上。
“不是,是你受伤。”他说。
闻厘坐下,怔怔地望着他半蹲在她面前,打开袋子里的药,用棉签沾湿,执起她打吊瓶的手,轻轻在伤口处擦几圈。
闻厘这才注意到,之前因担心奶奶,着急下床扯到针头,这会儿手背已经是一片青肿了。
有血瘀,一整块手背都青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闻厘没再动,乖乖地任由他擦着。
她视线低垂,落在男人低垂的眉眼上。
医院走廊的光赤白清冷,坠落在男人身上,凝聚在眉骨处的光折射,沿着深凹的眼窝往下,勾出他精致高挺的五官。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