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子转动的声音连同外面的喧哗越来越杂,步步揪着少女的心脏,这场豁出性命的付出,她不想等待了,这个世界让她感受到了压迫,窒息,那种精神与肉体上的痛苦。
深深的无力感极速地拉扯着少女的灵魂。
像是一场赛跑。
与恶魔赛跑。
她不信任何人。
就像,
任何人都不信她,统统都在骗她一样。
好没意思。
“啪嗒”——锁掉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划拉落地声。
少女打开了柜子,里面是一叠叠熟悉的纸张,她将五姐给她的空白纸张放进柜子里,拿着柜子里的东西离开这里。
正在灭火的江辙看到了鹤弯弯,仍晕着酒的他也不清楚何时给鹤弯弯纸张了的,也没在意,抓紧灭火要紧。
少女回到了鹤家,关上了门,将泛黄的纸张摊开在桌面上,她紧抿着唇,快速地收起纸张。
她知道,有人看到她了。
她来到了地窖,一大片令人神经涣散的东西整齐地铺在上面,鹤弯弯将纸张整理好放在了篮子的布底部。
然后拿起东西放置在上面,拿起篮子从后门离开。
月色冷冷清清,
少女快速地走着,推开了村长的门,盯着秦隽的脸,嘴里噙着平淡的笑意,将篮子递给他。
“这是新放好的,篮子明天我来拿。”
秦隽接过篮子,“今天……送过了……”
鹤弯弯抬眸与男人对视,“秦隽,我好累,今后……估计不会再送了……”
秦隽,最后一次。
我信你。
可以吗?
鹤弯弯说完立即回到鹤家,果不其然,江家人已经到了这里,还有秦云,他的枪直逼她的脑门。
她临危不惧地盯着不远处已经解绑了的鹤母,笑出了声,望向他们:“这是干什么?”
江辙不忍少女被杀,“弯弯……把你偷走的东西交出来,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秦云那双眸子直直地打量着鹤弯弯,语气凶恶:“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你们全家人都得死……”
“什么东西,你要我——把什么拿出来?!”
“少说废话,快点……”
鹤弯弯眼神坚毅,可眼泪情不自禁地从眼角滑落,“被我烧了,烧得一干二净,连同这村子,烧得一干二净……”
“不可能,给我搜……”江父不可置信地甩给鹤弯弯一巴掌,气势汹汹地吼道,“你这个贱蹄子,你要那东西干什么,你一辈子生活在村子里,你是要全村都跟着你陪葬吗?”
鹤弯弯:“东西被我烧了,要杀要剐随意。”
“灾星,真是灾星啊……”江父咬牙切齿地说道。
枪口抵在少女的右侧太阳穴处,她慢慢地抬起手擒住秦云的手腕。